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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上皇低头看着玄佑,望着他微嘟的嫩脸蛋:“就让你娘亲带着玄佑,在宫内好不好?”
“好啊。”玄佑这才答应,可突然又想起来,小声地问:“那爹爹呢?”
星河这会儿已经明白,太上皇必然是知道了她跟李绝的事。
必然也知道玄佑是李绝的骨血,要不然,是不会像刚才那么说的。
可是……星河有点想不通,太上皇对玄佑好,是从第一次见的时候就格外亲切了,难不成是第一回 见就知道了?
突然听玄佑问庾约,她的心又提起来。
“呵,”太上皇笑了笑,不露痕迹地看向星河:“你陪着国公府老太君进宫,可知道太后叫她去,所为何事?”
星河垂眸:“臣妾不敢妄自揣测。”
太上皇看了眼佑儿,突然道:“玄佑,皇爷爷给你准备了新鲜的糕点果子,叫人带你去吃好不好?”
佑哥儿依旧先看星河,星河道:“还不快谢恩?”
于是太监上前来,领着佑儿先去吃东西了。太上皇才对星河道:“庾凤臣给了你放妻书了?”
星河低着头:“是。”
太上皇问:“他这么做,是想让你在国公府大难临头之时,得以脱身吧?”
星河略一迟疑:“庾叔叔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可你并没有声张,也没有离开国公府,这是为什么?”
沉默了片刻,星河才轻声回答:“庾叔叔曾对我有恩,国公府也从没亏待过我,倘若国公府跟庾叔叔无事,臣妾或许已经走了……但绝不能在他们遇难的时候,自己逃走。”
太上皇静静地看着她,忽地笑了笑:“你果然……不一样。”
星河懵懵懂懂地,却因为这句,听出太上皇是赞许之意,便趁机大胆地问道:“听说,庾叔叔被宣召进宫,可一直都未出宫,不知……现在情形如何?”
“庾凤臣……”太上皇略沉吟,终于道:“暂时无碍。”
星河听他亲口所说,心头大石落地。
太上皇却又喃喃道:“庾凤臣是个难得的,可惜有时候……聪明人若犯了糊涂,那可是九匹马都拉不回来的。”
星河心头一惊,正要再问何故说这话,太上皇却又转开话题:“对了,当初太后为孝安太子选侧妃,你是故意的那么做派,想让太后不喜欢……这么做也是为了铖御,是吗?”
星河听他突然说起旧事,这才把先前的心头疑问压下,站起俯身,不敢抬头:“请您恕罪。”
“呵,恕什么罪,朕只是突然觉着,原来冥冥中自有注定罢了,你不忘了他,他也不忘了你,”太上皇的口吻轻松的,又感慨般道:“铖御的眼光是好的。你也没辜负了他的心。”
星河的脸上更热了,不太适应在一个“长辈”,又是“太上皇”的身份面前,被说出这些私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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