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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元英却又看着容霄皱眉道:“你既然有机缘跟他相熟,以后……如果还能再见着此人,倒是该虚心些好生跟他学一学!但凡你能学到他身上三四分,我又何必愁着咱们容家竟不能出一个将才!”
容霄听的如痴如醉,简直怀疑父亲中邪了。
靖边侯看着容霄,见他竟不赶紧利落答应、说几句好听的,很想生气地再骂几句。
可不知又想到什么,那股怒气便散了,只怏怏地说道:“行了,出去吧!”
星河的房中,容霄把靖边侯的反常告诉了星河,便问道:“三妹妹,你说奇不奇?父亲怎么竟然一反常态,说起了道兄的种种好来?”
星河先也是如容霄一般错愕,但很快她想到,这自然是因为李绝先前以命相救,兴许是感动了靖边侯,所以才会对容霄说这些话。
容霄见星河不语,只是发呆,便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三妹妹?你怎么了?”
星河回过神来,垂眸淡淡地说:“这个,大概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吧。”
“路遥知马力,日久……”容霄跟着念叨了两句,突然间灵光乍现:“三妹妹!我这些日子一直悬心,怎么道兄还没回来,难不成,道兄先前所说的极重要的事……跟父亲有关?”
容霄自然不笨,立刻想到了此中玄机。
星河不便直接承认,便也含糊道:“也许……也许是的吧。”
容霄却越想越是肯定,竟自激动难耐地站了起来:“一定是这样!必然是在冀南的时候,道兄多有相助,不然父亲怎么会说‘有勇有谋’,又说什么‘经了大事’,什么大有作为,‘将才’之类的呢?我竟想不到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是让父亲突然间改变看法的。”
就算李绝的身份公之于众,以容元英的脾气,也不至于就肯在儿子跟前如此大家褒奖,除非是李绝真的做出了让他心服口服之事。
容霄高兴了一阵,突然又疑惑:“可如果是这个,如今冀南事情已定,道兄怎么还不回来?”
星河低下了头。
容霄琢磨不通,便又猜:“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事绊住了?唉!我真恨不得他立刻在我眼前,可以问个清楚明白呢!”
靖边侯回京,虽系凯旋,但皇帝并不曾大肆封赏,只是命内侍过来府内,宣读了嘉奖旨意,赏赐黄金二百两,贡缎五百匹,珍珠三斛。
纵然如此,对于武将而言,也已经算是莫大荣宠。
苏夫人心里舒泰好些,她先前正为了容湛跟容晓雾的亲事操劳,又极担心靖边侯的安危,此番侯爷平安归来,正可操办起来,也算是三喜临门。
整个八月,为靖边侯轻功,容湛娶亲,容晓雾出嫁,侯府喜宴不断。
这半个多月,便在这迎来送往,忙忙碌碌之中过去了,靖边侯府的门槛都给磨平了一层。
九月初,苏夫人才喘了口气,又有一件事上门了。
那就是国公府要为庾轩向星河提亲的事。
先前因为靖边侯府事多且忙,如今总算告一段落,苏夫人也能静下心来料理跟国公府的议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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