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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法儿看,也没法儿不看,心里想起上次在侯府,他也是因为给自己的膝头上药,就那么亲了下去。
可是,刚才那赤松伯也说过,自己脚上的伤,是他用嘴将毒血吸出来的……星河庆幸自己那时候是晕厥不省人事的。
“行了。”她咬着唇,原本有些发凉的手心,隐隐地有些热。
李绝抬头看着她:“待会儿再涂一次药,好好保养,三两天就可无碍了。”
星河转开头:“你不用管我……手都那样了,又逞什么强。”
李绝心一热,起身去把桌上的碗捧了来:“只有馒头跟豆腐干,姐姐将就吃点吧?”
星河看到碗里的东西,又想起当初在县城外公家里那些日日夜夜,她心里的东西已经都满了,哪里还能再吃得下:“我不饿。”
李绝怔了怔,也觉着这些未必合她的胃口:“这些不好,我叫他们起来给姐姐重新做……”
“胡闹!”星河脱口而出,又放低了声音:“我只现在不饿,你放在桌上,待会儿我饿了自然就吃了。先前在……外公家里,又不是没吃过这些,哪里就嫌弃了。”
李绝听着,这才放心,便把桌子往床边搬了过来:“姐姐别费事下地,抬手就能够着了,还有那伤,待会儿再敷一次药。”
星河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了,你快去睡吧,也让我安静会儿。”
李绝应了声,一步三回头地:“我就在隔壁,姐姐有事儿叫一声,我能听见。”
星河垂着头,抬手轻轻地挥了挥。
门“吱呀”响动,给带上了。
星河又静静地听了会儿,外头并没异动,她这才慢慢地抬手捂住脸,滚滚地热泪在手心里汇聚,自指缝间渗落。
正无法自拔,隐约地突然听到外头仿佛有说话的声音。
星河急忙止住泪,赶紧把脸擦拭干净。
就在这时,隔着门扇,有个很沉稳温和的声音,不高不低地响起:“容三姑娘,我先前已经派人回京,说了你是在我这里,明日一早,府里就会派人来接。到时候你只说,是因为国公府四姑娘的道法事来拿符纸的,只是不慎崴了脚就住了一夜。可否?”
虽然没见着人,星河却立刻猜到了门外的是谁:“是陆观主吗?”
“正是陆机,”陆风来隔着门扇,声音清徐如旧:“姑娘若无异议,就按照我所说,其他的事,就请姑娘埋在心里或淡忘了吧。”
星河怔怔地听着:“就按照陆观主所说,让您费心了。”
她本来正担心侯府不知怎么着急找她,而她回到侯府又该怎么交代,没想到陆机竟然给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不敢,今日的事都是小徒招惹出来的,也是我教徒无方。”说到这里,就听到一声低低的嘀咕,像是李绝,然后陆机说道:“时候不早,姑娘早些安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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