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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绝一手握着药瓶,却止住她。
星河低着头,不再敢看他的目光:“你又闹……”
药油自有一种仿佛薄荷的清凉,但她的身上却是一种自来的暖香,薄荷气叫人清爽,暖香气叫人迷醉。
李绝竟想就这么钻到星河的怀中,尽情地将这气息嗅个够。
“我、给姐姐上药。”他磕磕绊绊,浑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姐姐别动。”
星河的长睫有些不安地闪了两下:“真的别闹,我自己来就行……”
虽然说了好多次他只不听,星河还是要说:“你又跑来做什么?都半夜三更了。”
李绝勉强地把心神从那股诱人的玉白跟醉人的馨香里提了出来:“我才回城。”
他本来想说听见惠王府的人的嚼舌,可又不愿意这会儿提那些:“姐姐不会敷药,这种跌打药不是你那样的……”
说话间,他往手上倒了些药油,把瓶子放在床边小桌几上,双手用力揉搓了一阵,一下子就覆在了星河的膝头。
药油在他滚热的掌心里给搓的也热了,那股奇异的香气更浓。
而就在李绝的手覆过来,那股突如其来的热渗入,膝上是疼的,但随着而至的,却是一股无法言喻的舒服。
“嗯……”星河的惊呼被压住,变成了意味不明的一声轻哼。
她下意识地咬住下唇,眉头微蹙看向李绝:“你……”
“疼吗?”小道士听着那点令人惊魂动魄的闷哼,沉声问。
“不……不疼。”星河扭开脸,脸上已经是绯绯的桃花色了。
“我给姐姐揉揉,这样药油才会有效,淤才散的更快,只是会有些疼,姐姐要忍着些。”他看似一脸沉静,令人不容分说的醇厚嗓音。
“唔。”星河不知该怎么说,就只低低答应了声,眼睛往外瞅。
平儿这半天没声音,不知是睡着了没有。
李绝瞅了瞅她,轻轻地抬起她的一条腿,竟是将她穿着罗袜的脚搁在自己的腿上,抵在腰间。
星河窘然,才要挪开,李绝略用力抱着:“会有点疼,姐姐踩着我就好。”
“踩着?可……”星河咕咚咽了口唾沫,雪白的罗袜踩在他暗蓝的道袍上,这情形看起来……
怪的很。
小道士看起来却心无旁骛,不以为意。
李绝懂医术,何况从小到大受伤不计其数,对付这些淤伤是最有心得的。
双手尽心地伺候着那可怜兮兮的受伤的膝,霸道的手指用出了最绵缠的力道,淤青在他的指间变化色泽,仿佛是给烈日狂风追逐的阴云,想逃又逃不脱,只能被揉碎,晒化,臣服于那叫人没法抗拒的力道跟热炙。
若不是很相信小道士的医术,星河觉着他……是在变着法的“折磨”自己。
疼,很明显的疼。
但那是一种向好的疼,因为心里清楚,这每一份的疼之后,就是伤会很快好起来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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