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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采花贼实在死的不冤,他就是当初拦路要劫星河的其中一人,进城就是因为见过星河后念念不忘,至于那朱家被害的女孩儿,也是他找不到机会对星河下手,拿来泄愤泄/欲的罢了,此人凶残狡诈,前科累累,若不杀他,必还有更多无辜女子受害。
门外,仿佛有脚步声响,隔着门扇,翠菊道:“姑娘,睡了吗?”
星河如梦初醒,看了看李绝:“什么事?”
翠菊道:“没事,嬷嬷们说叫姑娘别紧着熬夜呢。”
平儿先前吩咐过不必人伺候,小丫头们都散了,翠菊因是太太调来的,是跟平儿一样的大丫鬟,见屋内亮灯,不免过来问询。
星河尽量镇定:“知道了,一会儿就睡,你去吧。”
翠菊应声退下。
星河一时接受了这么多令人难以置信的隐秘,简直无法消化,更不知从何说起。
左顾右盼:“平儿什么时候能醒?”
李绝道:“通常能睡一个时辰。”
星河瞅了他一眼:“以后不许这么贸然地对平儿下手。”
“再不敢了。只是怕她误会我,一见到我就叫起来,我就没法儿跟姐姐说话了。”李绝认真地答应。
星河心里惆怅的很。
现在这有问必答,乖觉安静的小道士,跟那个行凶杀人的混世魔王……简直让她没法儿把两道影子重合。
她思忖片刻:“对了,先前霄哥哥说,你有仇家……莫非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些,京内也有吗?”
京城不比别的地方,据李绝所知,那些人在京内行事,是很收敛的。
何况还有青叶观的陆风来盯着。
李绝并不正面回答,反而问道:“姐姐是为我担心?”
星河扭开头,轻轻地哼道:“我才不为你担心呢……你那么能耐,霄哥哥就把你夸的像是什么岳云罗成再生,还冒险把你藏在他房内,特意费心给你弄那些素菜……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假如容霄是个女人,李绝仿佛可以名正言顺地把这一番话理解为吃醋。
遗憾的是,容二爷竟是男子。
小道士站起身来,摆了摆衣袖:“容霄的房间很不好,一点儿比不上姐姐的闺房。”
星河吃惊地看向他:“你说什么?”
李绝来的匆忙,又只管跟星河解释,还没顾得上打量她的卧房。
此刻便向内走去:“我喜欢姐姐这里……”
星河目瞪口呆,自己还没给他颜色呢,他就爬上来了:“你去哪儿,给我出来!”
小道士却已经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星河像是一无所知的猎物,才进门,手腕便给轻巧地拿捏。
李绝脚下一转,将人拢在墙上:“姐姐不生我的气了吧?”他的声音低沉的,像是在说什么扣人心弦的体己话。
他的臂膊横在面前不许她逃离,星河慌而微愠:“你……又干什么?你敢的话……”
李绝死死地看着星河,好像一错眼她就会不见:“姐姐别恼,我只是想考考姐姐有没有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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