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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道:“庙会上遇到高公子后,他便来搭讪,我并没理会,谁知他不知从哪里得知我外婆有恙在身,竟跟我夸下海口,说是可以给外婆找到那九转回春金丹。”
高夫人听到“金丹”,脸色一变。
星河道:“我本不信,也不理他。可他说只要我陪他上三次小罗浮山,在吕祖殿烧三次香,就给我拿来。我为外婆之故,便答应了他。”
高夫人皱着眉,眼神沉沉地。
星河道:“谁知今日去了第三次,他却说没有,我自然失望,不想再跟他照面,他便送了太太先前说的那些东西。我因之前答应他是为外婆,而不是贪财,所以才只收了一盒药。”
她不疾不徐地说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定睛看向高夫人:“太太不如告诉我,是谁骗谁在先?太太再请告诉我,我只留了一盒黄精茯苓膏,算不算理所应当,或者我该追着他去要那九转回春金丹呢?”
高夫人皱眉道:“好了。”
星河沉默。
高夫人咬了咬牙,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我并不知道佑堂竟是这样……还以为是什么外头不三不四的人勾引了他胡作非为。”
平儿在旁终于忍不住,去桌上把那一盒药捧过来:“太太也别把人看的太轻了,倒要教好公子,叫他别无端端的在外戏耍良人,利用我们姑娘的孝心,骗她去爬小罗浮,脚磨破手冻坏,九死一生的换来这盒子破药,太太只管拿回去吧!”说着把药放在了高夫人的身边。
高夫人身旁的丫鬟刚要上前,却给夫人制止了。
“这丫头,好大的气性,”高夫人笑了笑,又看向星河手背上的冻疮,叹道:“这个,我确实不知。”
她站起身来,望着星河,面上露出几分笑意:“今日是我来的冒昧,但也不算白走一趟,弄清了事情缘由就好了,这盒药星河姑娘只管留下,回头我会叫人上门给老太太看诊,再送些相应的药品,作为赔礼,请姑娘莫怪。”
星河欠身:“不知者不怪,太太也不必挂怀,星河很不敢当。”
高夫人自惭错怪了人,又看星河端庄温和,虔心纯孝,长的又是这样出色,心里不由多了几分喜欢。
轻轻握住她的手,看看那点点微红的冻疮:“可怜见儿的。竟是佑堂做的孽。是我教子不严,回头定会好生斥责管教。”
送高夫人出了门,正几个邻舍也看到了马车停了半天,正猜测呢,就见星河送了高夫人出门,高夫人临上车且回头叮嘱:“回吧,天儿冷。”
高夫人一身绫罗,这些人虽不认得,却显见是大户人家的太太,竟亲自登门同星河寒暄。
这相见甚欢的情形看的众人震惊不已。
高家的事情进展的很顺利,这总算是让星河松了口气。
很快地,下午高家就派了人来给杨老太太诊脉,那大夫有些来历,捋着胡须道:“老人家这是体虚外加操劳太过,需要静静地调养,这些补品虽好,不过老朽看来,还要佐以针灸之术才能叫伤痛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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