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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二岁,已经是方圆百里芳名远播的了,甚至有些登徒子常常闻名而来,想要看看那小姑娘到底美到什么地步。
冯老爷子脾气暴躁,拿着一把铁锨出来,连骂带打的,这才消停了。
十三四的时候,容星河很少出门,只在两个月前,去了一趟庙会,所到之处,那些游灯观景的路人都不看别的了,只管看她。
就算最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老商贾,也自认从没见过这样美貌的姑娘。
若美貌而无自保之力,那这貌美就是一种灾祸。
而容星河的美貌之中,有些慑人的锋芒。
今日她仍是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浅色对襟褂子,灰绿色百褶裙,乌云一样的头发上也并无点缀,除了一段系头发的淡黄发带,便只是那两根桃木簪子。
出门的时候,星河薄上了点妆,但只是淡扫娥眉,轻点朱唇,连胭脂都没拍,就已经绝艳照人了。
只要看着她的脸,哪里还顾得上去看别的。
那三个闲话之人看到她秋日冷湖似的目光,就像是被猎人的箭瞄准的兔子似的,齐刷刷地把头又都缩了回去。
星河踩着小凳子,慢慢上了车。平儿正要也入内,却给跟车的一个仆人拦着:“平儿姑娘,您还有一辆车呢。”
平儿心头一沉,却见星河已经进了车内,隐隐地还传来说话声音。
“姑娘。”她试着叫了声。
星河的声音传出来:“你去吧。”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慢慢地离开了冯家的巷子。
在马车去后,那躲着的几个邻居才又闪身出来,刚才被容星河那一眼堵回去的话,就像是决堤的河水一样变本加厉地涌了出来。
“看到没有,那丫头没跟着上车。车里指不定是谁呢。”
“还有谁,听说是上回逛庙会,被县衙的……看上了……先前马车已经来过两回了,每次出去都是大半天才回来,谁知道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怎么听说是去小罗浮山上香?”
“笑话,对着那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只是上香?又不是阉人。”
正在议论,冯家的门响了声,人还没露面,先是很重的一声咳嗽。
这些人知道是冯老爷子出来了,这老爷子可不是好脾气的,众人怕惹事,便忙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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