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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亲王封地者,只允许分封郡县之地,不得以封州,而最高不得逾矩半州之地,同时在封地之内无军政双权。在一州境内,论身份品级毫无疑问是亲王更加尊贵,但实际最高地位的掌权人,却是由皇帝亲自任命的州牧。
亲王不允许碰实权,这是铁律。
听到他这句话,男子登即就是笑了一下,有些不屑道:“怪罪?”我那皇兄早就已经是废人一个了。你看看他近两年做的事情,大人觉得,如今他还有能力来跟我清算些什么?”
“何况,这天下本来就是属于本王的东西。本王才是当年父皇最为喜欢的皇子,是父皇心中的太子人选!若非是那贱人耍手段蒙蔽父皇抢占了皇位,本王何至被父皇发落至豫州,只能够做一个拥有几个小郡县的王爷?”
说到后两句的时候,他的声音忽然发了狠,神色也有两分癫狂。
随后只听到“噗——”的一声,穿入男人身体中的匕首被重重拔出。
下一刻,身穿着州牧官服的豫州牧宛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下倒去。
他阴测测的看着豫州牧,“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不愿意襄助本王,只想当那贱人的一条忠诚狗,那你就去死吧。”
“这豫州,本王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许是映衬此情此景,明明如今早已是步入冬季,但是外面却倏地下起了疾风乱骤的暴雨,伴随着响彻云霄的巨大惊雷。
而屋内的男人眼中则是一片狠厉,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消失了最后一息的豫州牧,突然之间就笑了起来,像是在告诫着自己什么,自言自语的说着,“本王会一点一点的,取回属于本王的东西。龙椅,皇位,天下九州,这些本来就都是本王的。”
随后在静念即便之后,南平王倏地抬了抬声音,喊了一声在外面守候的亲信。
“殿下。”
一道被暴雨打湿的身影很快出现在他的眼前,匍匐跪下,等待着主子的吩咐。
男子轻轻用手抚了抚刚刚才刺入至豫州牧身体,上面还夹带着他新鲜血迹的匕首,问了声:“青州兴起来的那支‘义军’如何了?”
仆人回道:“回殿下,‘义军’仍在扩容,在我们的有意引导之下,对皇帝的怨恨也日渐加重,最迟不超明年开春,他们定能够打到京城。”
“京中那几个将军身边的人也已经被我们买通,会从饮食起居方面暗动手脚,潜移默化至明年初春,令人使得他们身体亏空,再不能够领兵作战,届时殿下便可顺理成章带兵入京,让皇帝禅位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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