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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今天我来只有一件事,就是恳请您跟阿姨把浓浓交给我。”他深深看了许意浓一眼,又缓缓道,“我们曾经走散过,重遇后克制过,逃避过,但无能为力也是真的,时间拉开了我们的距离却也让我们在成熟中更加惺惺相惜,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可能不是你们眼中最好的女婿人选,但对浓浓来说却一定会是个最好的丈夫。”
许意浓在他身后双眼迷蒙。
那个曾经从不折节低头的狂妄少年,如今卸下了一身傲骨,在她的父亲面前恳求他把她交给自己。
老许一言不发喝着闷酒,王骁歧就陪他喝,两人越喝越猛,眼看半瓶就要下去,许意浓想上前阻止却被王骁歧拦住。
吴老师也在旁不予置评,只跟许意浓说,“你吃你的饭。”
可许意浓哪里吃的下去,她眼睁睁看着王骁歧跟老许一杯一碗地喝个不停,一瓶后老许又拿上一瓶,那可是最高度数的陈酿茅台,她怕这么喝下去会出事,几次按捺不住都被王骁歧扣住了手。
老许到底是年纪大了,酒量不甚年轻时,本来想把王骁歧喝趴的他最后被反虐,先酒精上了头。
他指着许意浓摇头叹气,“你这个死心眼儿啊,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死心眼儿,这来来回回都栽在这小子手里,你就那么喜欢他,啊?”
许意浓明知道她爸醉了,不一定听得进她的话,但还是斩钉截铁地点头,“就是这么喜欢。”还补上一句,“要么只嫁他,要么就一辈子不结婚。”
老许舌头已经开始打结,“你……!”
王骁歧在桌下紧握许意浓的手,示意她少说几句。
这时先前一直保持缄默的吴老师看着两人难分难舍的手,开口唤许意浓,“你跟我到房间来一下。”
许意浓看看王骁歧,并不想走,他轻轻揉她手背,“去吧。”
许意浓这才去了,她忐忑地跟着吴老师进了房间,吴老师站在床头背对着她,让她关门,她安静照做。
门一阖上,吴老师便开了口,“你得抑郁症的事,多久了?”
许意浓闻言一怔。
“你在你哥家的时候,被他无意发现了病例本,日本的,回国后的,你一直在吃药,已经很严重了,可你哥说,平常你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吴老师话语哽咽,“这些年你是不是,一直很煎熬难受?”
许意浓这才想起来,曾经有一次药没了,为了去医院配同款药翻出了在日本的病例,后来就被她放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可能是乐乐到她房间玩儿的时候无意打开,正好被表哥看到了。
她看着母亲的背影,很平静地告诉她,“只是一开始比较严重,到了不能正常生活的地步,后来吃吃药,自己调节调节恢复了一些,但是日本职场压力比较大,加上那些前辈的打压和时不时言语上的冷暴力,又复发了一阵。”
吴老师转过身来,望着她满眼心疼。
“就觉得最难支撑下去的时候,有一天周邺刘爽他们来日本找我玩儿,我们说了很久很久的话。”她像是陷入了一段回忆,唇角还微微带着笑,“就好像又回到学生时代,看到了一丝希望,然后我就决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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