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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疾风吧,纪昱恒斩断她最后一丝挣扎。
许意浓心如摆钟地跟着他来到地下车库,看到远处一辆帕萨特亮了一下,走近一瞧,对不起,是她冒昧了,哪是什么帕萨特,人家是辉腾。
她精神一振,有些谄媚,“亲爱的哥哥您的雷克萨斯斯呢?”
“搬到A市前卖了。”
“到A市就换了这辆?”
“嗯。”纪昱恒亲手给她拉开副驾驶座的门,下巴微抬,“上车。”
许意浓麻利抬脚上去,“好勒哥哥。”
到了车里她这里摸摸那里蹭蹭,等纪昱恒坐上来,她忍不住说,“亲爱的哥哥啊,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纪昱恒拉过安全带系上直接回,“不当讲。”
许意浓朝他做了个鬼脸,“无趣。”
“许意浓。”纪昱恒却直呼她全名。
“啊?”
“现在就我们两个人,说说吧,为什么突然回国?”他边说边发动了车,该来的还是来了。
许意浓一副觉得他很庸俗的表情,两手一摊,“享受了九年制义务教育的我,又在国家的大好政策下留了学,现在学成归来,自然是要为我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献出绵薄之力,添砖加瓦的啊。”
纪昱恒开着车安坐如山,突然腾出右手开始操作中控台屏幕,汽车蓝牙已经自动连上了手机,许意浓看他切换到通讯录,滑到小姨那栏。
许意浓吓得“虎躯一震”,立刻嚎了一嗓,“桥豆麻袋!”
纪昱恒手还悬着,许意浓双手一把握住,用可怜的小眼神哀求,“哥,帅哥,好汉!我,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纪昱恒嫌弃地抽回手,“说。”
气氛静默,许意浓耷拉眼皮,任由长发过耳遮住脸,片晌后她才开口,“前几天我在网上刷到一个采访留学生的视频,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十个留学生里面,你扔下去一把石子,砸死两个不愁吃喝的富二代,砸死两个你这样的学神,剩下六个人,有五个是抑郁。”又耸笑笑侧头看她哥,“我不想成为第六个人,所以回来了。”
纪昱恒几不可察地踩了踩刹车,他也曾是留学生,知道独自在外漂泊的一切感受。
车内一时陷入沉默,话题没再继续。
车外是喧闹的城市声息,车里是兄妹俩的长久无声,车身还在稳稳前行,十字路口红灯才停下。
许意浓的视线还落在窗外,这座城市在她的脑海记忆随着时间推移变得不复以往,不知何时起,她好似一个格格不入的外人,在哪儿都找不到归属感。
直到头被轻拍了一下,她像小时候那样回眸瞪视,“干嘛?”
“有句话好像一直忘了跟你说。”纪昱恒注视着她,蓦然一笑,“许意浓,欢迎回家。”
“切。”许意浓别过脸去,重整着头发,这次换她嫌弃,“纪昱恒!你弄乱我发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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