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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的风容少了往日戾气,多了温柔暖意,少年肆意张扬的神情仿佛就在昨日,若是结局不可更改,她必定会早些将他推离,也不至于在下定决心后,心里空荡成了悬崖,唯余很长很暗的深渊。
她躺在风容胸前,这一刻,她心里很安静。
风容眉眼微睁,他将手放在衡霜耳边,温声问道,“怎么了?”
衡霜微微摇了摇头,“看了一夜的书,有些累了。”
“那我抱着你睡一会儿?”
衡霜又摇了摇头,“就这样,挺好的。”
风容轻声笑了,随即又睡了过去。
衡霜藏在眼里的悲伤再也无法忍受,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一般一颗接着一颗的从她眼角滑落,闪烁的泪光含着太多的不舍,可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式。
对他们来说,不再怨恨的方式。
她紧了紧握住风容手臂的手,这一刻它真实存在过,她便心里安稳踏实,不再魂无所依。
魂欲殿。
“二师姐你不觉得压抑吗?”
木卿卿将白徽徽身旁的被角掖好,无奈道,“是挺压抑的。”
“就是嘛就是嘛,我就说这感觉不止我一个人有。”千靡靡像是找到了知音,一个劲儿的说个没完,他道,“也不知道大师兄和师尊置什么气,非得把三师兄贴在墙上不可。”
“可怜了三师兄如今都还昏睡不醒。”
木卿卿这一听就知道千靡靡又开始智商漏税,说的好像他们不知道白徽徽是为什么昏睡不醒似的。
她正欲打断千靡靡,衡霜此时出现在殿中。
他们立即起身施礼道,“见过师尊。”
衡霜点了点头,走到榻前,看着木卿卿问道,“还没醒?”
“未曾醒过。”
衡霜搭上了白徽徽的灵脉,确定真的只是撞晕了过去,她从袖中取了颗丹药出来放到了白徽徽嘴边。
那丹药瞬息散化就着衡霜的灵力被白徽徽吸入了嘴里。
不过小半刻,白徽徽便醒了过来。
“可还有不适?”
白徽徽初时还有些迷茫,在听到衡霜的询问后,立时清明了不少,他在木卿卿的搀扶下起了身,恭敬道,“劳师尊挂心,弟子一切都好。”
“既如此,便都跟为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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