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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挂了几幅她看不懂的油画。
陈映梨将手机充上电后和他闲聊了起来,“你每个月房租多少?”
季樾正在餐厅泡茶,闻言手指一顿,思量半晌,“三千。”
陈映梨酸的牙疼,“我的房租要六千。”
季樾慢条斯理道:“我和房东是朋友。”
“原来如此。”她又问:“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我姓陈,叫陈映梨。”
“我姓季,单字一个樾。”
陈映梨也不是话痨,没有那么多话要讲,实在无话可说了就坐在沙发上沉默。
好在季樾看着也不像话多的男人,泡完了茶端到她面前,“尝尝。”
雨前龙井,金贵难得。
陈映梨不了解这些,抿了一口苦的直皱眉,偏还要给人面子强撑着说好喝。
季樾抿唇轻笑了声,眉眼平添几分柔和,收敛了起沉沉的威压,说话也尽可能平和,彬彬有礼的,“确实有点苦。”
两个人明明隔了有些距离,陈映梨却觉得自己被笼罩在他不怒自威的气势里。
这个男人,再怎么平和,看着都深不可测。
季樾平静拨弄了下腕上的佛珠,像是再普通不过的闲聊,“家里停电可能是跳闸了。”
陈映梨握着茶杯,感觉像小时候和家里的长辈聊天,温润客气,但不得不应。
他怎么不早说呢?!
现在才说,这都快过去一个小时了。
陈映梨觉得不对劲,又想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她说:“谢谢,我一会儿回去看看。”
季樾起身,“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
拉闸好像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陈映梨等到手机的电充了百分之八十就准备告辞,临告辞前她想起来自己家还停水了,于是就又厚着脸皮借用了他的洗手间。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恰好在这个时候抖动了起来。
季樾扫了眼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唇角微翘,被“狗东西”这三个字逗笑了。
他本不打算帮她接电话,有些冒犯。
但打电话来的人,着实很执拗。
季樾捏起她的手机,漫不经心像右滑动,接起了电话。
江定深夜给她打电话,打通了又不知道说什么,他看着外面的月亮,“我以为你睡了。”
季樾挑眉,他见过江定几次,倒没听过他用这种低沉垂丧的语气说话。
江定浑然不知,不悦的抿着嘴角,“怎么不说话?你不会又睡着了吧?做人要讲良心。”
季樾的声音很冷淡,沉默片刻,他如实说:“她在洗手间。”
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寂静。
安静的能听见针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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