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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气。
好生气。
双手被举过头顶,按在地上,她感觉自己像是一条砧板上的鱼,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等待降临的刀刃。
赫尔曼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他的胸口起伏着,说的话烫得如同被火炙烤过的沙砾。
“别瞪我,我只是……想跟你更接近一点。”
他用鼻尖轻轻地蹭她的脸颊和耳朵。
“我们小的时候可以牵手、拥抱、贴耳朵……我还背过你。海洛茵,你怎么现在跟我越来越生疏了?”
“滚开,别碰我,杂种!!”
阮笙感觉自己浑身都在烧着一团火,火焰几乎要把她的理智燃烧殆尽。不,明明不应该这样,不应该激怒他,现在应该做的,是理智阐述目前的情况然后商量对策……
可是看到赫尔曼这张脸,阮笙就感觉自己忍不住想要一拳头狠狠地揍上去。
“好像是你第一次骂我,”赫尔曼只是说,“还有别的词汇吗?”
阮笙仰起头咬住他的脖子,用力地都渗出了血。
她带着满嘴的铁锈气,问道:“现在,有清醒一点吗?”
猩红色的血滴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来,赫尔曼垂着眼睫不说话,几秒钟后,他头顶的数字变成了“69%”。
他腾出一只手抹了抹脖子上的血,然后拉过阮笙的一只手腕,一口咬了下去。
阮笙疼得抬起腿就想踢他:“你有病吧,赫尔曼!”
赫尔曼一边有条不紊地舔舐着她手腕内侧的皮肤,一边曲膝压住她的双腿。在完全不对等的力量面前,她的一切反抗都显得毫无意义。
牙齿刺破了皮肤,阮笙感觉到自己流血了。更要命的是,对方的舌尖好像在她的伤口处徘徊着,灼热的气息让她的血液无法自然凝固。
“赫尔曼,”阮笙气喘吁吁地按捺自己心底涨满纷乱的思绪,极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听着,假如你不尽快恢复理智,这场游戏我们就正中了那只死章鱼的圈套了。你将来还要成为闻名亚特的药剂师,你还要进入研究院工作,你还要继承爵位……你也不想就这样一辈子被困在海底,对吧?”
赫尔曼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有希望!!
阮笙继续说道:“我知道我们都是被糖果支配理智才会做出这种行为……赫尔曼,如果你及时停止自己的行为,我可以全权当做没发生过这件事。等回到了沃米卡,我也绝对不会跟任何人提起——”
她的话被少年俯身的动作截断了。
“你说得对,海洛茵,我总是很佩服你即使是在这种场合也能够最大程度地保持理智。”
赫尔曼贴着她的耳朵,像是在亲昵地亲吻着。
“其实,我也很清醒。”
赫尔曼说,“假如和我一起一辈子待在海底的人是你,那似乎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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