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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她每天把自己借给他当枕头借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他的羁绊值都在-3%没动过,今天下午,她迟到了三分钟,他的羁绊值突然间就涨到了13%。
要不,下次迟到六分钟?
阮笙一边这么出神地想着,一边忍不住把手指插进他的发间。
他的头发今天披散着,漂亮又浓密,因为是直发,还非常丝滑,等阮笙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玩了好长一段时间他的金发了。
当猎豹收敛利爪的时候,它并不会真的变成一只猫。但是当它暂时变成一只猫的时候,应该及时对他做平时不敢做也不会做的事情。
看见罗兰没什么反应,阮笙开始给他编麻花辫。他的头发太多,编了一会,阮笙又拆掉,开始编复杂的公主辫。
编得差不多的时候,阮笙从口袋里翻出自己平时做实验用来扎头发的粉色皮筋,上面有一朵小小的、绽放的玫瑰,她随手绑起了罗兰的头发,开始欣赏起自己的杰作。
身后蓦地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海洛茵,他是谁?”
好像一颗石子落进平静无波的水里,激起的波浪打破了这一片水域的安宁。
阮笙惊讶地回过头,看见赫尔曼站在他们身后,手里抓着一瓶捏碎的药剂,碎片散落在他的脚边,萃青色的药剂滴滴答答地从他的指缝间淋下,红色也渐渐从白色的手套里渗出,和药剂融为一体。
“赫尔曼?”阮笙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对方没有回答她的话。
他眯起眼睛,看了看阮笙膝盖上的青年,反问:“你们在干什么?”
“关你什么事?”阮笙蹙眉,“我和谁在一起,在哪里,在做什么,也要一一向你报告吗?”
“你一直没来找我,就是因为他吗?”赫尔曼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捏紧掌心,他朝着阮笙走过去,“德莱特知道这件事吗?转科成绩还没下来,上个月才考完试,你就不学习了吗?”
“谁说我没学习?我每天都有和卡兰一起做实验,晚上在家里也会背书……”阮笙停顿了两秒,然后看向赫尔曼的眼睛,“你是在威胁我?”
少年眼睛里显露出怒气,他抓住阮笙的手腕:“跟我走,离开这里。”
一支无形的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来,赫尔曼眼神微动,及时甩开手,手臂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划痕,血珠立刻渗了出来。
“真遗憾。”
罗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了,靠在椅背上,语气不屑而轻淡:“差一点,就能切下你这只手了。”
他的语气就如同描述今天的天气一般,雪蓝色的眼瞳却早已恢复成危险又盛气凌人的猎豹。
“你有些眼熟。”赫尔曼毫不在意地一边用牙齿咬掉染血的手套,一边按碎一支药剂的瓶口,倾倒在手臂和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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