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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看来,路时洲毫不介意当年的分手,他们之间仿佛从无间隙,可从很多细微的地方,简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有多么缺乏安全感。当年的事她也有诸多委屈,但多说无益,不如努力待他好,以此弥补十年的空白。
路时洲受不了半点脏乱,洗漱之后,简年整理过洗手台,又替他挤好了牙膏才走出洗手间。她喜欢中式早餐,钟爱馄饨油条生煎包和蛋炒饭,路时洲却习惯吃吐司香肠煎蛋。
重新在一起后,简年有意地照顾路时洲的口味,连着做了一周早餐,看似是一成不变的面包酸奶沙拉,其实每天都有新花样。
洗漱穿衣的空隙,简年蒸了紫薯和红枣,去皮加牛奶打成泥,而后填到吐司卷里当馅儿,拿蛋液封口后,又放到平底锅里煎。一个人住时,她极少自己做饭,为了多睡会儿,宁可在街边随便吃,因此做饭的速度远比一般人慢。
做好两种吐司卷,煎好熏肠,拌好沙拉,打过苹果牛油果汁已经七点了,习惯早起的路时洲居然还没醒。
卧室的窗帘厚重,半点阳光都透不进来,怕光线刺眼,简年只拉开了一条缝,从衣帽间找出衬衣和西裤放到床边,才柔声叫他起床。
路时洲失眠到五点,生物钟所致,七点不到就醒了,却因为困倦,没有立刻起床。一睁开眼睛,简年的笑脸就映入了眼帘,这样的清晨太美好,他下意识地想笑,却生生忍住了,绷着脸问:“几点了?”
“七点一刻。你快点去洗漱,饭已经好了。”
路时洲“嗯”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起身下床,径直进了洗手间。望着他的背影,简年怔了怔,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片刻后便想起,路时洲非但没有像往常般一睁开眼就把她按回床上从额头亲到脖子,闹一通才算完,还连个最普通的早安吻都没有。
路时洲的动作快,洗漱穿衣只需几分钟,很快坐到了餐桌前。
习惯了路时洲一看到桌上的早餐就夸她能干,一口没尝就说好吃好吃,他眼下的“正常”和沉默寡言让简年更感到奇怪。
“你怎么了?”
一个早晨只看了简年两眼的路时洲闻言抬起头,问:“什么怎么了?”
“你怎么不高兴了?”
“哪有。”
“……”
相对无言的吃完早饭,路时洲如往常般把杯碟拿到厨房清洗,简年化好淡妆、拿上包出来时,他已经等在门处了。
报社离得近,开车只要十分钟,说过“晚上来接你”,见简年愣着没动,路时洲又替她松开了安全带,问:“怎么了?”
没等到熊抱和告别吻的简年自然不用再如往常般抱怨他弄乱自己的衣服,蹭花自己的唇膏,摇了下头,说了句“开车小心,到办公室微信我”就下车了。
一整个早晨,简年都在走神儿,开完晨会,她没话找话地给路时洲发了条微信。
【今天不忙,说不定能正点下班,你没应酬的话一起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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