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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立马打了个电话过来,问过简年酒吧名后,说自己也在附近,很快就到, 要她等自己一起回去。
刚放下电话, 简年就瞥见了和季泊川并肩走进酒吧的路时洲,季泊川的第六感强,察觉到简年的目光后很快看了过来。
季泊川本想走过来打招呼, 发现路时洲脸色一滞,想起他前一段说过什么追回来再甩,猜到大约追得不顺利,便只冲简年笑了笑。
回了个笑容后,简年很快移开了眼睛,直后悔不该来。
说同在附近、很快就到的江东隔了快一个钟头才出现。简年跟着江东离开的时候,季泊川正劝路时洲入股他的公司,见路时洲的眼神突然不对,季泊川下意识地望了眼简年的方向,他盯着她身旁的男人看了片刻,才认出那是江东。
“我去,都这么多年了,他俩还好着呢?那你还纠结什么,人家这是真爱啊。”
路时洲白了季泊川一眼:“你的话怎么这么多。”
当初江东拉着他说“你别为难她,有话跟我说”、而一旁的简年垂着眼睛一言不发地时候,他当真以为简年冷着他、甩了他是因为江东,那种从头凉到脚的感觉,他至今都回忆得起来。
江东把他拉走后,跟他说了什么他倒忘了,只记得他连踹了江东两脚江东没还手。后来季泊川怎么拽走的他,他也没印象了,直到本科毕业出国前,他才无意中得知在那件事之后,没过几天江东就回了日本,而简年也从此远离了传媒学院的那圈人。
他很快通过七拐八绕的关系从简年室友那边打听到,其实简年和江东并没有真的在一起。而那些年,“简年”这两个字是他的禁忌,清楚这件事的谁也不敢和他提,他更不会主动同朋友谈起,所以季泊川他们至今仍以为简年真的劈过腿。
他脑子一热就买票回来了,可当真站到了Z大门前,又生生忍住了找她问清楚的冲动,宁可被骂劈腿也不解释能是因为什么呢?无外乎是烦透了他,接连几个月的冷暴力不顶用,便换个更决绝的方式也要分手。
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坚持,已经隔了三年,何必再自取其辱。
最难受的那一段,他曾发誓要彻底忘记她、走出来,曾无数次地期盼未来再见面时自己满不在乎、而她满心懊悔。只可惜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类通病他也有,明明分手的时候一颗心被碾得连渣都不剩,明明她亲口承认没有半分愧疚,可每看到她一次,他的理智就瓦解三分,宁可不要面子、沦为朋友们的笑柄也想再给自己谋一个机会。
枉他自诩骄傲,可真是蠢。
季泊川对一个女人的兴趣至多能维持两个月,不明白路时洲挺洒脱的一个人,怎么会跟个女人记仇记十年,有心劝,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正斟酌措辞,就见贺齐光来了。
贺齐光一坐下,便按着心口骂季泊川不该大晚上叫他出来:“我要不是来这儿,就不会生吞玻璃渣!我的少男心……你猜我在停车场遇见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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