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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晚上回来带你去吃。”
“再说罢。”
周之南还是轻轻吻了下她侧脸,阮萝仍是无动于衷,他默默同李自如点了个头,出门上班。
这下餐桌上只剩阮萝和李自如,她不做声,可李自如自是像陆汉声那般性子,最爱皮上几句。
“又吵架了?”
阮萝抬头看向他,假笑,眼神单纯,“有吗?”
“有啊。你可真能,周之南被你气晕过两次,这成就说出去上海滩都要震上一震,青帮新任大姐头便是你罢,韩听竺都要拱手让位。”
他这是开始皮了,阮萝不想多理。近些日子常常由他看病,两人熟了许多,他便也开始同阮萝闹上几句。
待反应过来李自如的话,他说,“周之南被你气晕过两次”,她手里整块面包掉落在碗里,溅在玄色旗袍胸前,看不清痕迹。
“哪两次?”她再次抬头看向李自如。
“冬日里一次,三月初一次。上次就是他同个东北老板牵线成了那日,他说是忙的,不过我觉着,还是你气的。”
她好像有些印象了。冬日里那次,次日清早周之南鲜少地贪睡,她便打了电话给陆汉声告假,陆汉声说周之南晕了她还问了他,可他说她被诓。
上次,大抵就是她无端生气那次。她在房间里哭的凄惨,却不知道他晕了过去,还在气,为何不来哄她。
原来,阮萝难过的时候,他周之南当真不好过。
李自如就在客厅给她号了脉,道恢复的不错,当然是在小产过一次的女人里比对。还要教她勿忌生姜,那是好东西,只周之南不吃,往日里周宅自是没有的。
见她眼神游移,李自如心里清楚,要再告知周之南一次才行。
梅姨送了刚沏的太平猴魁,知道李自如爱喝,他便要品完这壶茶再走。阮萝坐在下面陪着,心思有些复杂。
他喝着茶,嘴上又开始说起来:“萝妹妹,咱们也算熟知了,往日里我来周宅次数少,同你不熟,因而之南头回晕了我便没同你说。然他这已经两次了,我见着你是不知情的,实话讲,我也心疼兄弟。”
“虽说他出身好,但还是有一番傲骨在的,不然断不会独自回国。他心里受了委屈,担了事情,打死也不会说,做兄弟的就得帮帮。”
“他把你带回来,我们只当是他开始养家雀了,却没想到他放了两年不吃。你别怪我说话直,我们三个也就之南没玩过女人。他和晚秋我们也是知情的,可算开了荤只觉得气色都变得不一样。结果他居然找我要那种药,我真是……作孽。”
“你信我医术,《神农本草经》我读了不下十遍,配的药半点问题都没,除了长服会致人晕厥。抓药的小厮偷懒,去了程记,被程山偷抓走了一把药,这药效才被破坏了。不然你哪会怀孕,更遑论旁的。”
“他这个人笨,对在乎的人总是以自己的方式付出,还不教人知道。当初汉声和唐曼,也是他直接去给断了的,俩人还吵过。只我看来,付出了,就要让对方知道,才是付出到了正地方上。你瞧你现下不知情,你们俩可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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