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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周之南手指拿出,低头堵上她嘴,湿热的舌探进与她交换唾液。
是人世间的最亲密。
直至把她亲的晕晕乎乎,同她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对鼻尖,窃声私语。
“萝儿,我平日里的骄矜颜面,到了你面前是分文不值。但没甚么的,大千世界里只你一个人是例外,规矩二字断不能用来约束你。在我看来,花开花落要看你心情喜悲,春风入帷也是为抚你微皱的眉。若我心中曾一片荒芜,因你来了,如今万象峥嵘。”
老男人说起来情话是怎样的呢?大抵就是这般吧。
让阮萝想起,她夏夜赏后花园池子里的莲花,香气淡而幽,不知不觉中麻了身子,那一整夜她睡觉,恍恍惚惚的仍觉得香气在鼻尖萦绕。又像是第一次偷吸薄荷烟,心跳加速的紧张,以及初次触碰的悸动。
毛毯铺开,阮萝重获自由被他搂着,手在上面虚虚扇风。
“周之南,你不要负我。我没甚的身外之物,你若是负我,我就杀了你嘛。”
她说的软糯轻飘,周之南佯装恐惧,“娇娇好凶。”
“哼,知道怕就好。”
合上眼之前最后一秒,她问他:“你怎么不说爱我?”
也不知她听不听得到回应,周之南更像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早就说过。”
一切又恢复太平,上海滩表面维系祥和样子,暗地里风云涌动,见血的不见血的事都在悄然发生。
周之南得空便待在家里陪阮萝打发时光,现在她钢琴弹的越发好了,举手投足间倒真真像是个世家小姐。
暗地里周之南同陆汉声商议,趁着郑以和失信于日本人之时把他除掉。否则他再出卖同胞表忠心,事情就又是另一番田地了。
冬月十五,郑以和在泰丰茶楼饮茶,被军统特工击杀,一枪毙命。郑氏企业一盘散沙之际,长姐郑以琴回沪,变卖家产换现。
一周后,周之南举办生日宴会,包整栋上海饭店,一众名流名媛悉数到齐。
刚筹划生日宴时,周之南寻思着如今同阮萝已然互表了心意,不如直接生日宴暨订婚宴。阮萝一瓶可乐下肚打了个嗝,闻言抬头呵他一句:滚。
今日宴上,阮萝作为周之南女伴,当全场最高调。穿黑色织锦缎双襟旗袍,整布金线包边,裙摆是山水纹饰。压襟挂的是周家祖传玉坠,头发挽起扮老成,留两缕碎发在双颊两侧是少女阮萝最后坚持。
她本长得就俏,此番特地的打扮,人群里都在议论是哪家的小姐。消息灵通的人可是知道,周夫人当年在南山产子,这一辈家谱正轮到“之”字辈,故名之南,阮萝旗袍纹饰意义不言而喻。再说那压襟的玉坠子,几年前也是见林晚秋戴过的。看样子,周老板这是又要定下了,喜事将近。
阮萝怎么也没想到,再见程美珍是这个局面。宴会的邀请名单是陆汉声帮着拟的,周之南草草看了眼见没有程家便没再做修改,照着单子发的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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