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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死活。
景晞垂眸倒了杯茶,放在她手心里,她捏着杯子往唇边碰了碰:“太烫。”
景晞又倒了一杯,与方才那杯茶没有任何不同,递给她,她只摸了摸杯子,便道:“太凉。”
景晞手腕翻转,泼了这茶,放下茶杯,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她。
沈飞柳被看得有些发毛,气势弱了几分:“看什么看,倒茶啊。”
话音未落,景晞突然发力,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把人带到了怀里。
小船明显的在水面上摇晃了几下。
沈飞柳上一刻还坐在他对面,这一刻就倒在他的臂弯里,她整个人是懵的。
景晞一只手箍着她,腾出一只手倒好了茶,送到她唇边,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不知这杯茶,温度可合适?”
声音低沉又带着点磁性的蛊惑,沈飞柳缩着脖子,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不敢大声说话,自己接过茶杯:“合……合适。”
景晞松手放开她,沈飞柳抱着茶杯一个人缩到角落,小口小口地把茶乖乖喝了个干净。
湖边的广源楼是这一带最出名的酒楼,各种鱼肴做的是一绝,到了傍晚,凉风习习,舍舟上岸,伴着湖景,吃上一顿鲜美的鱼宴,是游湖之行的一大乐事。
游罢湖,两人在广源楼楼上的雅间落了座,临湖的窗占了整面强的大半,沈飞柳双手搭在窗棂上,感受着自湖面吹过来的凉风,带着湖水的味道。
“景色真好。”
景晞不知何时立在她身后,将一木匣子横在她眼前。
木匣子敞开,里面摆着一支极其精美的步摇,簪柄点翠莲花托着一颗珍珠,流苏坠子上垂着三颗蓝宝石,圆润如水滴状。
沈飞柳回身问道:“给我的?”
景晞未料她会转身,他一只手扶着窗棂,一只手绕过她的肩将步摇托在她面前,她一回身,他两条胳膊几欲将她环在怀中。
两人离得近了,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景晞扣着窗棂的手紧了几分,低低应了一声:“嗯,赔你的。”
沈飞柳想起那日他故意装傻,用核桃将她的步摇打掉,那支步摇只是珠子磕掉了一小块,但不碍事,不细看看不太出。
可他赔她了一支。
人都说智王疯傻,她嫁过来时,也以为如此,那时觉得嫁给傻子又如何,那时无路可去,嫁给傻子亦觉安稳。
她会安心给傻王爷当王妃,这一辈子平平稳稳地过了便罢了。
她看着王爷,王爷亦低头看着她,眉宇俊朗,睫毛浓密,睫下一双深眸,映出的全是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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