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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饭后她就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待见那主子爷从正屋里出来,众亲兵就要随他离开时,她遂赶忙也从屋里出来,不由分说的就加入亲兵阵营,紧紧的跟着。
鲁泽见主子爷只稍微朝后看了眼,并未制止,就知主子爷是默认了,遂也就由她去了。
此行所去自是军营,战事初歇,诸多事情需要处理,作为监军,他自然也不得闲。
时文修一到军营后就迫不及待的寻找鲁海葛大瓦他们的踪迹。昨夜鲁海他们并不当值,所以没随主子爷在府衙,而是歇在了军营中。
很快,她在众多搬搬抬抬着器械的兵卒中,见到了他们的身影。看见他们皆安好,她正松了口气心下也高兴着,却又察觉到他们看见她后反应却是很奇怪,目光闪闪缩缩,似在躲着她般。
她就上前帮忙搬搬抬抬,趁旁人不注意时,就有些闷闷的问他们:“你们怎么了?为什么躲着我?妄我还一直为你们担心着。”
葛大瓦憋紫了脸闷哧不说话,鲁海倒鬼祟的迅速小声道:“你不是伺候主子爷吗?怎么还到军营里来?”
时文修当即明了他的意思,心头哇凉。
“你们打哪听来的?”
“军营里早就传开了,不信你问大瓦。”
葛大瓦就欲言又止的看她一眼,点头。
实话说,看着昔日的同伴摇身一变飞上了枝头,他感觉就像是冷不丁看到鸡犬升天了般,感到格外的不可思议。同时,也觉得难以适应。
“小时,你身份不同了,日后应不能再与俺们随意说话了。”
时文修动了动唇想告诉他们不是这样的,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因为她身上的这些事没法与旁人多解释。
“不说这个。”她转移了话题,就关心问起了其他相熟的人,有没有平安归来。
“上战场哪有不死人的,咱几个倒侥幸毫发无伤,可亲兵里还有死伤的。不过主子爷体恤,给的卖身银厚实,足够其家人过半生的了。”
说这些的时候,鲁海倒也没有多少伤感,似已在疆场见惯了生死。时文修就忍不住的去看他,细看下来,才发现,原来自战场上归来的昔日同伴,已经与以往大有不同。
除了眼神里隐藏的煞气,还有对生死的漠然。
鲁海如此,葛大瓦也如此,他们与她好像正在渐行渐远。
压住心里升起的那丝淡淡酸涩,她像从前一般,与他们聊着天:“听说此战大捷,大败蒙兀军,还剿戮甚多。咱大魏军当真是好样的!”
提起这个,鲁海他们倒与有荣焉,不过很快,他们眸光带了些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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