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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着胆子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紧张的心砰砰直跳,可说完了,又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哪家不知哪家事,当年曹家被满门抄斩、玉娘娘含冤自缢后,他九爷不也过了几年落魄不堪的日子?玉岚殿被封的那段时日,那些受人指使的宫婢太监们可没少苛待他,饿了狠了连与野狗争食的事都做得出。他的这些不堪往事,但凡早些年在宫里头行走的,哪个还不知晓。
前方宁王的舆轿似有片刻的停顿。
曹兴朝咬牙切齿的回眸死瞪着张总管,恨不得食肉寝皮。宁王抬手重重擦了下唇角,眼神阴沉下来的同时,冷不丁挥起乌木鞭凶狠甩在轿夫身上。
“哪个许你停的?走!”
禹王冷冷看向张总管:“谁让你多嘴的?”
张总管跪地请罪,不过这回却比任何时候都心甘情愿。
“争一时之长短,并无意义。”禹王淡声,“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起罢。”
“奴才知了,谢主子爷开恩。”
禹王的车驾回府后不久,张总管就从书房出来,转而去了明武堂。将香囊转交给她的同时,也传了主子爷的令,让她去书房伺候念读文章。
时文修来不及惊悚那宫里娘娘还记得她的事,只仓促看看天色,这离晌午还早着呢,不明白那主子爷今个为何这么早就要传唤她过去。
“磨蹭什么,赶紧跟上啊。”
张总管不耐的催促声让她刹那回了神,连连几声应过,就赶忙小跑跟了过去。
“记住了,今个主子爷心情不大爽利,你好生的伺候着,能让主子爷松快个一时半刻的,就是你的功劳。听清儿没有?”
“大总管我记住了。”
时文修说的小心翼翼。本来见张总管不似往日般和气,她的心就一直那么提着,再听他说那主子爷今个心情不好,说让她伺候的小心点,她的心就愈发提的老高。
那张总管今儿也不知怎么的,好似憋着股气跟谁较劲一般,走的飞快。她见着愈发忐忑,亦步亦趋的紧跟上去时,就忍不住的小声问他:“大总管,是朝中事不顺利,咱主子爷才心情不好的啊?”
张总管斜眼睨她,没什么好气:“主子爷的事,是你能打听的吗?哟,再说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就爱乱打听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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