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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泊谦难得地弯了弯嘴角:“能有多疼,你还真是麻烦。”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嫌她麻烦。
七岁那年,她因为得了脑膜炎逃过了更大的责罚,只被父亲骂了一顿,而“拐走”蒋家妹妹的季泊谦却远没有那么幸运。
听蒋绍征说,季泊谦被打得十分惨烈,以至于她病愈出院,他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她缠着哥哥带自己去探望他,蒋绍征却说:“千万别去!他说你实在太麻烦,简直就是他命里的克星,这辈子都要离你远远的。”
这句话让已然把季哥哥看成生死之交的蒋少瑄大受打击,以至于一字不落地记了二十年。
因为父母的关系,她最怕被别人当作负累。
……
在县医院呆了不到两个钟头,季家的两个司机就分别开车赶了过来。
七个人被分成了两拨,一个男医生谢过季泊谦,笑道:“大难不死,果然有后福,这么壕的车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坐。”
季泊谦淡淡地回了句“不客气”,又吩咐了司机几句,转身钻进了童悦和蒋少瑄乘的那辆车的副驾驶。
三个人都太疲惫,一路无话。
把童悦送到家,季泊谦绕过自己的公寓,坚持亲自送蒋少瑄。
车开到别墅外,蒋少瑄不等司机开门,自行下了车。
季泊谦想陪她进去,蒋少瑄却冷着脸推辞。
“我自己可以的,这么晚了,就不请你上去喝茶了。”
她的态度让季泊谦十分意外:“怎么不高兴了?我哪里得罪你了?”
蒋少瑄待他一向恭敬,从不曾如此冷淡过。
这一晚他非但不曾得罪过她,还替她止了血,借她衣服披。
蒋少瑄无法说自己在生二十年前的气,勉强扯了个笑容,同他告别。
“没有呀,我挺累的,你也早点回去吧,拜。”她快速地开门进屋,没再回头看他。
蒋少瑄唯恐吵醒麦包,进门后蹑手蹑脚地开了盏小灯。和往常不同,家里黑漆漆的,连走廊灯都没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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