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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娘没怪,”苏苑娘摇头,抬起下巴往前扬了扬,“是当家的怪呢,怪小心眼的。”

俞三爷先是一愣,随后扬起下巴哈哈大笑,连连点头不止:“是极是极,弟妹说得是极,常兄弟有时候极小气,还不如弟妹通透大度呢。”

“倒也不是,”苏苑娘又说了,“他也经常大方的,心里面有你们呢,知道你和老堡主要来,他一早就让我给你们准备些好吃的,此次去外面,还给你们带了一些东西,本来过几天就打算叫伙计们抬上山送上去的。”

“也是,也是啊……”俞三爷连忙道。

前面俞老堡主听着摇了下头,与常府当家道:“你这个夫人倒是不怕人。”

不怕人?她就怕他这个老堡主,常当家背手陪着客人往大堂走,满脸的笑而不语。

俞堡主看出他的意思来了,便哼笑了一声。

他家三子从小就跟着他马背上杀匪,身上的血腥气也就比他少一点,那小夫人只闻到了他身上的没闻到三子身上的,其实他是有点得意的,说她的好话无非是当着她丈夫的面抬举她一二,但见她丈夫非要识破,俞堡主也是好笑得很。

传言中常府当家是个痴情人,可常府当家十几岁的时候他就认识了,俞堡主可不觉得这种男人会对一介女子痴情,今年真亲眼见到,却是真让他大吃了一惊。

男人对女人的感情真不真,是作不了假的。就拿在人前拂面子一事来说,对于女人的拂面子,男人十有八*九都会恼羞成怒,对男人来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有些事是女人万万做不得的,但在常府当家夫人这里,但凡他人做不得的事,她都做了,而常府当家可从来没有真动过气,他的眼睛也骗不了人,余光都在她身上,可想见在他心里,她的地位远远在许多事情上面。

俞堡主也就愿意看在小兄弟的面子上,多给他家内子几分面子,未想他还不领情,真是笑煞人也。

不过于他来说,这是小事,还借此调侃了常当家一句:“常言道女子无知是福,你倒是一腔真情想把一张白纸染得跟你

一样黑了,倒的确是一代痴情圣。”

“这也没甚不好的,”常伯樊回头看了后面跟着俞三爷聊得甚好的苑娘一眼,回过头来朝俞堡主微笑道:“这就是哪天我有个三长两短,她也能把这家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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