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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非同小可,我想与兄长先通下气。”常伯樊轻声与她解释道。

原来是要找哥哥商量,苏苑娘颔首,“那我们现在就去罢。”

她本是跟常伯樊说让他早去早回,早点走完在京的那几家重要的关系,不要在外面用膳,中午在家吃完,就去走她这边的亲戚,初一就把最为要紧的几家亲戚走完,第二天就能在家呆半天迎客,还能留出半天来去走另外的人家。

本来是安排好了的,但临时稍稍变动一下也无碍,过年前苏苑娘就让下人把走亲戚的礼备发了,拿上就能走,是以她这话一落一见常伯樊点头,她便起身去睡房换衣裳外出的行头去了。

大年初一,苏苑娘就是在家也穿得喜庆,只是这头发梳得简单,重新梳个头发就可以动身了,是以没耽搁多久她就出了门来,上了家中前几天才买回来的轿子。

这在轿子坐了片刻,苏苑娘方才想起来问常伯樊:“孝嶀堂兄呢?我好似没看到他跟你一起回来。”

“留在昌哥家里了,老太爷留客,他身上最近又没有什么事,便留了下来。”常伯樊回她。

“要紧吗?”

“嗯?”

“他留在堂伯堂兄家,怎会说及到你罢?”

“这个不要紧。”看她担心,心思全在那苏府本家来人说的话中的常伯樊捏了捏手中温暖的小手,道:“瑜伯与孝昌兄对我还不甚熟悉,从我身边亲近的人嘴里听听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好,往后我们打交道也会少不少事。”

常伯樊不怕被人说,能因流言而对他不利者,这反而是最好处理的,都不用太费力气,对待真小人敬而远之就是,但世事难就难在事情不都是非黑即白的,只要不涉及生死这等大事,许多人的立场是随时可转变的,而他在其中能做的就是随着变化而变化,且还要坚守自己的立场应对他人对他的侵袭吞噬。

瑜堂伯这支旁枝看似对他宽和友善,但这只因他们同姓常字,在外人眼里他们不仅是同族,且还是非常亲近的同族,一荣俱荣,一毁皆毁,但这仅仅是表面而已,水面之下,如若他给同族带来的不是利益而是损害,常伯樊也深信按如今他堂伯堂兄这支的势头,必会想方设法与他撇清关系,一如此前他父亲在世时,各地常姓人对他们常氏这支嫡枝的漠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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