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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倒是出乎意料已经见了他好几次了,再多两次,要比前世近十年间见到他的次数还要多。

“听说他不是很喜出门?”苏苑娘见他不急,便也不急了,为他梳着发,见他今日穿的是鸦青色的礼服,手上什么也没拿,便道:“礼冠呢?”

“南和手里,放在隔壁,”常伯樊道:“苑娘,你给为夫挑一个。”

“不是连着一套的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知春,你去问问。”

“是。”知春去了,去外卧说了两句话就进来道:“娘子,南和哥已去拿了,说这就拿来。”

苏苑娘颔首,这厢又听常伯樊道:“可是岳父和你说过?文老祖是不太喜出门,不过,他只是不喜而已,能让他出门的人也不多。”

只见他回头,与她笑道:“就像这几年间,与我曾经相识之人叫我去吃酒聊天,我是万万抽不出那等闲时间的,但苑娘要是叫我,就是在千里之外,我也会连夜赶路来见你,这喜与不喜,说来也不过是值得不值得,愿意不愿意之分。”

值得,那就是外面下着刀子也会出门;不值得的话,那是半步也不愿意踏出那个门。

他这话说的让在一旁静侯伺候的明夏与通秋脸都红了,这时她们娘子却是一脸沉思,梳发的手都慢了。

少间,苏苑娘的手快了,她想明白了,“有利可图,就出来了。”

与他无干的,他犯不着。

这样的老祖,不拿身份欺压人,无为都算的上有为,于是上世直到他死后,身前死后,他得的皆是清明赞誉。

“娘子!”娘子说话太不客气了,知春当下惊呼出声,竟忘了姑爷在着。

常伯樊笑着,看了冒出了一步的知春一眼,见人吓住收回腿忙不迭往后退,随即收回眼,淡笑道:“苑娘言之有理,你可知,就是背着千年壳的乌龟都有软肋,何况人乎?可是?”

苏苑娘点头,“是的,爹爹曾与我说过此番的道理。”

像爹爹,爹爹的软肋是父母兄弟、妻儿家小、知己好友,这些结合起来,合成了他的软弱,他在乎、顾忌的太多,注定无法成为一个强横的枭雄。

后来,娘亲没了,她就成了她爹爹最大的软肋,于是心灰意冷的爹爹哪怕病入膏肓,也要拖着残躯去京城为她谋求一条能保她后半生的后路。

人尽夫也,父一而已。谁都能成为她的丈夫,而为她牺牲性命在所不惜的男人,只有她父亲一人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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