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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贴的脸庞分开,裴西洲修长手指还在她脸侧,轻轻捧着她的脸,目光明亮又清澈,嘴角轻轻上扬,唇红齿白难得在笑,像个可可爱爱的大男孩。
南风这下是真的害羞了……亲亲嘴唇和亲亲脸颊是完全不同的体验,她脸埋在裴西洲怀里,耳朵通红,无论如何不肯抬头。
她的嘴唇上,好像还有柔软湿润的触感,那个瞬间像踩在软绵绵的云朵,大脑空白一片。
裴西洲轻轻揉她脑袋,把人抱着哄。
好半天,南风猛地抬头:“我看电视剧里,好像不是碰这么一小下,还得多碰几下……”
裴西洲一怔,把那颗脑袋按回怀里,声音很低像求饶:“你不要说话了。”
南风知道他是害羞,她笑得不行,手指捏上那张冷白如玉的脸:“裴西洲,你是不是不会?”
裴西洲低头抱她,脸埋在她肩上,黑发蓬松柔软蹭过她耳朵。
他是在撒娇,撒娇不自知,声音带笑有些无奈、闷闷的:“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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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们住梵净山脚下的侗寨。
鼓楼、金丝楠、热闹的篝火,如同人间仙境。
如果不是退休还早,南风真的想在这里定居。
她站在窗边看夜景,看他的故乡,裴西洲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退休以后我们就在这定居,”她尾音上扬,“我去学校当校医,你去当保安。”
裴西洲轻轻扬眉,看夜幕下的侗寨:“可惜时间不够,不能带你多走走。”
南风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这下是真的累了:“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嘛。”
这天晚上没订两间房,是标间,南风困得不行,洗完澡沾了枕头就睡着。
裴西洲失眠,胸腔情绪难以名状,巨石一样压在心口,关于父亲、关于母亲、关于南风。
可当他看向她,所有情绪都变得柔软静谧。
眼前,熟睡的南风和十年前在机场见到的小女孩慢慢重合。
十年来所有画面老电影一样在脑海播放,睡意全无,看了她整晚。
他拿出手机,看十年前她发的照片,看她发的“金榜题名,就见面吧”。
最后,点开她的留言板。
翌日清早,南风没有赖床。
在听见身边有动静的那一刻,她让自己强打起精神。
因为今天是裴西洲妈妈的忌日,也是裴西洲的生日。
她没有办法开开心心跟他说一句“生日快乐”,她能做的不多,只想陪着他。
在花店,她转过身问他:“阿姨喜欢什么花?”
南风穿浅绿连衣裙,皮肤瓷白,融进花花草草的背景。
裴西洲柔声道:“妈妈喜欢洋桔梗和向日葵。”
香气馥郁的浅绿和明黄色调,花店小姐姐一双巧手,用浅色牛皮纸包扎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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