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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说不出话,瘪着的嘴角下撇,又有要哭的趋势。

“死得其所的话,也不算遗憾,人不可能永远活着。”

南风抬头,刚才还皱巴巴的小脸瞬间绷起。

她仰着头看他,表情严肃极了,一开口却打着可爱的小哭嗝,“怎么、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说死、这个字呀!你快点,跟我一起呸呸呸!”

裴西洲眉眼无奈,笑着摇头。

南风气急了,伸手去捏他脸,“快点呀,呸呸呸,这样。”

她就像个教幼儿园宝宝拼音的小老师,字正腔圆发出那个音节,重复三遍。

手揪着着他脸,耍脾气的小孩子一样,不达目的不罢休。

裴西洲彻底笑出声,眼睛上扬的弧度漂亮,月光下,瞳孔温润黑亮,甚至有些流光溢彩。

而现在,心无旁骛地静静看她。

南风突然就想起歌里唱的。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

直到鼻尖被他手指轻轻拧住,他笑着叫她,“小哭包。”

很久以后,裴西洲在某次绝密任务中九死一生,大脑开始混沌,眼前开始一帧一帧播放旧时电影。

皎洁月光里,小姑娘绷着一张小娃娃脸严肃得要命,小手捏着他的脸,软软糯糯的语调,从来都没什么脾气的人,却一定要他“呸呸呸”。

他闭着眼睛想,还没舍得吻过她,死掉太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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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西洲回来后,直接成了荆市公安局吉祥物,全单位重点保护大熊猫。

大熊猫被领导特批放了三天假,以前的日常是办案出警跑现场,现在是早上送南风上学,晚上接南风下课,其余时间在家混吃等死不学无术,当他的豪门阔少爷。

劳动人民顾桢嫉妒得面部扭曲要发疯,每天早上出门和深夜出警都要去阔少爷门口献唱一曲《少年壮志不言愁》再走,经常被门里丢出的枕头杯子闹钟各种不明物体砸到脑壳。

最开心的是南风。

每天都有大帅哥作陪。

上学路上唇角都要扬上天。

晚上十点多,大熊猫裴西洲跑完10km回家。他穿宽松的黑色T恤和运动中裤,耳机松松垮垮只挂着一只,年轻白净像个警校在读大学生。

南风从书堆中探出可可爱爱的小脑袋瓜,用力吸了吸鼻子:“哥哥,你身上一股孜然味。”

裴西洲嘴角一顿,淡淡道:“你闻错了。”

南风眨眼,很是严肃地看着他,“哥哥,你不会跑步跑饿了,然后去吃路边摊造福地摊经济了吧?”

裴西洲轻嗤:“怎么可能。”

第二天晚上,南风写作业写到肚子饿,趁顾桢不在家牵着崽崽出去觅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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