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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我会还你。”
“给老娘闭嘴。”
“钱我会还你。”
“老娘都他妈的要累死了!滚蛋!”
后来裴西洲不逃课了,但是他暑假寒假从来不见人。
高三那年除夕,她用饭盒盛了饭菜,和丈夫一起走路送到山上。
等到半夜,才见那小狼崽子回来,满身是血。
看到她,他倚着木头墙,月光下的少年,笑得如释重负:“老师,还你钱。”
递过来的是整整齐齐一沓钞票,把她吓了一大跳:“从哪儿弄的?”
裴西洲擦去脸上的血迹,无所谓道:“有人贩毒,我举报了,这是奖金。”
后来她才知道,他要求去给公安机关当特情,公安不收,未满十八岁,劝他好好学习。
他就一边在饭店、酒吧、夜场打工,一边留意可疑人员。
那片山区区位特殊,跨国跨省贩毒猖獗。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没日没夜和阴狠狡诈的毒贩斗智斗勇,刀口舔血杀红了眼。
后来,他高考考了个省状元,毫不犹豫地报了警校禁毒学,她一点都不意外。
赵晚秋想着想着,心里五味杂陈:“这孩子也到了需要成家的时候了。”
而此时此刻的南风,想起自己之前信誓旦旦要给人介绍对象。
瞧她这张破嘴啊,她要是给谁介绍个这样的对象,就是跟谁有仇。
她干巴巴笑了笑:“就是有点难养活。”
那张俊脸三万起步,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销金窟”、人形的“碎钞机”。
看着和自己外婆年纪相仿的赵晚秋,南风有些难过:“您就没想过劝劝他换个职业呀?”
赵晚秋震惊:“你知道他是干嘛的?”
南风一愣,合着您老也知道?
赵晚秋叹气:“没办法啊,他就是喜欢,那我还能说什么。”
南风机械地点点头,是,都说要干到退休了,一般人还真劝不回来。
临走,赵晚秋嘱咐:“他说他半夜两点下班,你要是听到开门的动静,不要害怕。”
南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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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房子,南风安安稳稳把赵晚秋送回医院,自己来到新家,躺在了客卧的小床上。
脑袋里有两个小人,正在打架。
一个小人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不要多管闲事。
另一个小人说:这是违法的,是应该被谴责的,大好的青年怎么可以这样糟践自己?
想着想着,她沉沉睡去,再醒来,已经凌晨一点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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