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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以前做的事,你会不会生气……”对面人仍旧像个不敢大声说话的书生, 羞涩难掩,再不是那个运筹帷幄,嬉笑自在的华公子。
她心里的甜,就快溢出来。
华奕轩轻轻闭上眼,将自己所有的事尽数相告,从在黄家药铺看到女子往脸上涂药,再到一步步为她在翰林医官院入册,兄长赵朝语,钱太后与柔姿,一切一切全部都娓娓道来,唯有省略柔姿之死。
他怕林思淼会害怕,反正全天下很快就知道。帝姬的死对华奕轩深有触动,柔姿与自己的兄长,情深似海却从未言明,想此生时光短暂,实在舍不得浪费。
男子说得极慢,中间由于伤心停顿过几次,林思淼很有耐心,总是温柔地等待。
一个从来没有像任何人坦露过心声之人,在毫无保留将自己展现到对方面前时,比婴儿还要害怕和无辜。
此时他整颗心都在对方身上,一直垂眸不敢看思淼,要是女子恼火,非要离开自己可怎么办,想到这里心乱如麻,最擅于哄人的华公子,居然像个不谙世事的纯情少年般手足无措。
华奕轩说的事,林思淼一半以上都已经猜到,她并不诧异,况且——女子愈发温柔,伸手搂住男子脖颈,“这世上各人有个人要做的事,无需事事言明,我信的只是你而已。”
这是华奕轩曾经对她说过的话,男子心头一暖。
天下易得,知己难求。
可是他还有顾虑,前途未知,生死难料,刚才还担心她离开,这会儿却又想也许女子此时抽身还来得及,轻蹙眉头,喃喃细语:“太后并不好应付,太师府仍旧不知底细,思淼你现在要走,还——”
话音未落,林思淼猛地抬起头,噘嘴问:“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休了我?”
“啊?我的意思是……”
“你可听好,”生气地哼了声,“以后再不许装神弄鬼,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走。”
他瞧着她神色异常认真,脸颊也不知是由于生气还是害羞,粉面通红。
云鬓横斜,轻纱里衣下的身子娇柔无骨,自己的衣衫也很薄透,身体几乎是紧紧挨着,皮肤下的血脉涌动,砰砰的心跳声,他都听得见。
华奕轩开始怀疑自己脑子不正常,女子这样得美,眼里柔情万千全是自己,这是属于他的妻。
他居然等了这么久,此时此刻还在犹豫。
不是不爱,恐怕是太爱。
近情情怯,舍不得触碰。
不知为何,林思淼却一点儿也不紧张,她瞧着对方的神色,突然用嘴唇吻上男子的眉心,半开玩笑,轻声呢喃:“其实,你是不是——”
“啊!?”
“有什么问题。”她在故意开玩笑,却忍不住自己笑起来。
他便抬起头,嘴唇恰巧接住女子的柔软双唇,吻吻停停,“我也觉得自己有点……问题。”
她的手顺势放在他的胸口,指尖顺着华奕轩白净如玉的肌肤滑到救命丹上,小口袋里还有自己的五彩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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