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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第一次,祝丞结有了想要结婚的冲动。
沈书晴从前说,人总归是要有的家,才有念想,人才不是浮萍,才不会流浪。
祝瑛给他的家,已经在漫长的人生轨迹中渐渐疏离,他有时已经快忘了,那是怎样的氛围。
可是现在,当他风尘仆仆归家,而有人为了他留有一扇灯时,内心有什么空缺正在被填满、充实。
想要和她成为家人。
祝丞结倾身,抬起她的下颚,吻了上去。
暖气烘着,房间温暖,连空气都带着热度。
他撬开她的嘴唇,捧着她的脸颊深吻着,却根本不够,远远不够。
连枝很快就被弄醒了,恍惚间,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还是春……梦……
直到耳垂传来轻微的痛感,她才倏然清醒,这并不是梦。
眼罩被拉开,祝丞结的脸就近在咫尺。
他俯身亲她的眼睛,开口时声音已哑得不行:“醒了?”
夜灯微微刺眼,连枝只觉得眼睛酸涩,他怎么就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真的不是在做梦?
“你别哭。”他用指腹擦掉她眼角滑落的泪珠,跟她道歉,“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不知道这句话触碰到那根敏感的神经,连枝竟觉得委屈,鼻酸得不行,说不出来话,只能摇头。
祝丞结把人拥进怀里,他平躺着,让人枕在自己胸口上,大手攀上她的背,轻轻拍着,等她平复。
可看见她的脸,他心里那团火又烧了起来。
他翻身,又重新堵上她的唇。
跟以前很多次都不一样,这吻更加缠绵、辗转,甚至让她喘不过气。
房间内的温度逐渐攀升,额头竟出了细小的汗。
睡衣散了,被胡乱丢到地上,细细密密的吻随之落下,意乱情迷间,他凑近,温热灼人的呼吸烫着她耳后:“今年去你家过年,好不好?”
这就是要见家长的意思了。
连枝既诧异,惊讶,雀跃,又是失落。
可未等到她回答,他已经再次封住了她的唇。
……
连枝觉得自己像一条缺水的鱼,脑袋乱糟糟的,呼吸也乱糟糟的,只剩下心跳在耳旁咚咚回想。
从来没见过他那个样子。那夜灯仿佛晕染了他的眼神,让人看不真切,只觉得那眼眸深得像海,柔软地让人忍不住沉迷,甘愿坠入深渊。
他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落在耳边。手心出了汗,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
然而,在最后一刻,他还是停下了,俯在她肩头喘息。
她怔住,空中花园霎时崩塌。
气息扑在她颈侧,声音已哑得不行,失笑着:“……没有套。”
“……”
连枝别过眼,不好意思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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