Уàōɡцōshц.cōⅯ HE番外:今夜月明((1 / 2)
隔壁包厢里,阴成安啜泣不止。刚刚多了一个母亲,还一知半解的郗良也莫名低落,窝在安格斯怀里一声不吭。
“祁小姐,你们谈了什么?”约翰一边安抚阴成安,一边礼貌询问。
祁莲搂着同样情绪低落的郗耀夜,看了看约翰和安格斯,艰涩道:“我提了一下佐凛,她就……”
“她就失控了?”
祁莲点点头。
凭借见面以来短暂的观察,约翰不难看出来阴原晖的情绪极其不稳定,倘若再得不到治疗,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他颔首,同情地看着才五岁的阴成安,又看一眼才八岁的郗良,唏嘘一叹。
阴原晖的话犹在耳畔,祁莲下意识打量了一下对面两人。安格斯抱着郗良,神色凝重,若有所思。约翰沉默,眉眼间的悲悯气韵轻易叫人卸下防备。
怜悯之心,但凡人有这种东西,就坏不到哪里去。
“先生,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祁莲轻声道。
“什么?”约翰道。ⅾойɡйǎйsℍù.⒞оⓂ(dongnanshu.com)
“那位先生和阴小姐是什么关系?”
凭直觉,祁莲知道他们两人关系匪浅,可是阴原晖不相信他们,觉得他们会对她们图谋不轨,矛盾极了。
约翰一时说不出,看向安格斯,安格斯事不关己地移开目光。
“这说起来有点复杂。”约翰故作高深道。
祁莲等他的后话,等了一下没等到,只好自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继续问:“那位先生和佐凛又是什么关系?”
“我不清楚。”约翰答得很快,实话实说。
“那之后我们还会和佐凛见面吗?”祁莲忧心忡忡问。
阴原晖恨佐凛,恨得几乎失控,可想而知佐凛给她留下了多大的怨恨和恐惧。祁莲深有感触,她惧怕佐凛,父母双亡后的一段时间里,她天天梦见佐凛杀人的一幕。
她的运气好一些,没有因此疯掉,也是因为她深深地知道,如果疯掉,她的下场会比死还痛苦千百倍——佐凛带她去过一些隐蔽的场合,让她眼睁睁看着男人像禽兽一样把女人当物品使用,呻吟、尖叫、哀嚎,她当场都快把胆汁吐出来。
她不敢疯,只能绷紧神经乖乖听从佐凛的话,兢兢业业为他办事。
“应该不会。”
“应该?”祁莲更想要无比肯定的回答,她不敢想象自己和孩子再次落到佐凛手里会是什么下场。
约翰对上她的眼睛,一眼可见里面深深的恐惧,他宽慰道:“放心吧,艾维斯肯收留你们,就一定会保护你们。”
“保护……”郗良跟着约翰的话尾嘀咕道。
祁莲回过神,低声唤道:“良儿,快过来,哥哥的伤还没好,不能抱你。”
郗良扭过头看一眼安格斯,用蹩脚的英语问:“你疼吗?”
安格斯狐疑地摇摇头,便见郗良心安理得靠回他的胸口,不客气说:“妈妈,他不疼。”
祁莲唇角一抽,郗耀夜见状忍俊不禁,黯然的小脸有了一丝光辉。
她觉得郗良占人便宜总是占得自然而然,占泽牧远的便宜是这样,现在占这个金发哥哥的便宜也是这样。
“他不疼你也不能让他抱你,快过来妈妈身边。”祁莲压着声音说。
郗良还是听话的,从安格斯身上下来回到母亲身边,双手抱住母亲的手臂,一眨不眨地盯着安格斯看。
一来二去,就算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安格斯也看明白了——无缘无故,能跑会跳的小女孩用不着男人抱。
心血来潮,他终于主动和她说话,“你看我做什么?”
祁莲连忙捂住郗良的眼睛,开口就道歉,“对不起,先生,她不懂事的,请你原谅她。”
安格斯似笑非笑地别开脸,余光不经意地打量祁莲,由衷感觉她对待郗良的样子就像约翰对待他,明明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仍然谨慎周到地照顾着。
这时,坐在约翰腿上的阴成安一声不吭爬到桌上去,爬到祁莲面前,哽咽唤道:“阿姨。”
祁莲毫不迟疑地把她抱在怀里哄,约翰饶有兴趣地看着,女孩们安心地拥在母亲身边,这样的画面美得仿佛一幅画,静谧而温馨。
“妈妈,她是我的妹妹吗?”郗良伸手戳了戳阴成安的脸颊。
“嗯,她是你的妹妹。”
“以后我有姐姐,也有妹妹吗?”
“对。”
“那会不会也有哥哥?”郗良问完,想到已经离她远去的泽牧远,顿时蔫了。
郗耀夜闻言说:“良,你这么喜欢哥哥呀?还是你根本就是喜欢牧远?”
郗良低着头不满嘀咕:“他走了!”
祁莲眨眨眼睛,对于郗良想要哥哥一事感到有些为难,目光飘忽之间瞥到神色淡然的安格斯,倏然灵光乍现——
她压低声音偷偷和郗良说:“良儿,这个金发哥哥当你的哥哥怎么样?”
郗良抬起头看一眼安格斯,脱口而出道:“他好大了,哥哥没有这么大的。”
泽牧远才比她大两岁。
郗耀夜笑道:“傻良儿,都是哥哥了,大多少岁不重要的,只要不是老的,就都是哥哥。”
郗良恍然一瞬,又低下头小声道:“可是,我就想要牧远……”
“可你说他走了。”
“他被抢走了。”
郗良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在她对面如听天书的安格斯端详着她,破天荒的,他在一个小女孩眼里看见了杀气。
……
火车外天色昏暗,恢复平静的阴原晖立刻过来找孩子,拥抱了小女儿后,她盯着窝在祁莲身边的郗良,忽而不敢自称母亲,不敢触碰她。
祁莲摸摸郗良的脑袋低声道:“良儿,去抱抱你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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