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Уàōɡцōshц.cōⅯ 番外五:枫叶之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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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九年,因为有了保护江韫之和佐铭谦的责任,左誓没有去美国。直到次年,左誓准备好东西,权衡一下,觉得“进贡”并没康里的妻儿的小命重要,并不需要他亲自去,换个人也是一样的,于是他叫来叶柏,也是想让叶柏去见见世面,毕竟他长大了。

叶柏跟几个小伙子一起出发,左誓十分放心地架起麻将桌,热火朝天地打起麻将来。

叶柏一行人比预期晚回半个月,这半个月,虽然早得知了消息,但左誓心里隐隐还是有些担心。

叶柏一行人回来之时,左誓正忙,顾不上为他们接风洗尘。

一日,左誓回到城西的小镇里,默默喝水,留在家中的小伙子兴奋地和他说起这一趟远行的见闻,他默默听着,时不时“嗯”一声回应他。

“对了,四哥,那个谁……先生身边的大红人要把叶哥留在美国。”

左誓瞳孔一缩,沉声问:“什么意思?”

小伙子跨坐在长脚凳上,陷入思索,“就是那个……他叫布莱恩,四哥你知道不?他是个……是个断袖,跟叶哥好上了!”

左誓眉头紧蹙,一脸难以置信,少年接着说:“四哥,你也想不到吧!叶哥居然有这种癖好,对女人没意思,对男人,反倒心痒痒了,哈哈哈。”ⅾойɡйǎйsℍù.⒞оℳ(dongnanshu.com)

左誓手中的瓷杯猛地拍在木桌上,吓得小伙子一个激灵,笑容消失,“四哥,你怎么了?”

左誓一眨眼,微微收敛了自己的失态,悬着心问:“你说叶柏跟布莱恩好上了,布莱恩要他留在美国?”

“对啊。”

“那他回来做什么?”

“嗯……叶哥好像是要跟你说一声的。”

“说一声……”

左誓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他走出门,不知道走过什么地方,傍晚回家时,肩膀中了一枪,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把叶柏吓了一跳,忙搀扶他到床上去。

叶柏身上的味道跟以前不一样了,对于左誓来说很陌生。

“哥,是谁伤你的?”叶柏心里慌乱,手上的动作却不慌张,扒了左誓的上衣,看见鲜血淋漓的一个弹孔,他准备要给他取子弹。

“没看见,不知道。”左誓偏着脸,嗅着叶柏的气息,眸底一暗。

他的这颗子弹,应该是要打在布莱恩身上的。无能如他,什么也想不出来,除了苦肉计,实在不知道还能怎样留住叶柏。

看着叶柏给自己打麻醉,看着床边几个少年兵荒马乱的样子,左誓感觉自己要撒手人寰了。这一刻,他想起叶柏的祖母的遗愿,她是一个传统的女人,她要叶柏忠于康里,长大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子子孙孙,都为佐家办事。

叶柏啊叶柏,可你竟然想跟一个洋鬼子跑了,还是一个公的,你也不怕你奶奶掀翻棺材板?不肖子孙!左誓心里暗骂。

叶柏为他取子弹,俊逸的面容凝重,仿佛还带一丝自责,左誓眼不见为净般闭上眼,心头的杂乱却一丝不减。

半夜,左誓小睡了一下,麻药失效,他在疼痛中醒来。一睁眼,就看见叶柏坐在床边,拿着一本英文书在看,见他醒了,他丢开书问道:“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左誓这才清醒了些,冷漠开口,“死不了。”

“你想喝水吗?还是吃点什么?我给你煮了粥,我去给你拿来。”

叶柏说完就要走,左誓抓住他的手,他疑惑地坐下,“怎么了?很痛吗?还是你想起是怎么回事了?”

“没什么,给我盯紧佐家的人就行了,我能想到的要我死的人就只有他们。盯着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左誓面不改色说。

“好。”叶柏一口答应。

“你怎么不去睡觉?”左誓问,没给他回答的机会,又自然而然地问,“有急事跟我说?”

叶柏一抿唇,摇摇头,“没有。哥,你受伤了,我得照顾你。”

“既然这样,那就留在这里陪我。”左誓说着,没给他胡思乱想的机会,又说,“你从美国回来,我还没跟你说过话。怎么样,觉得那里好玩吗?”

叶柏的脸不自觉红了红,情不自禁露出的笑意看在左誓眼里很是刺眼,他一下子明白,他和布莱恩,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他的脸色骤冷。

“嗯,那里跟望西不一样。”叶柏没察觉到左誓的心情,依然笑得灿烂,“你知道布莱恩吧。他说他见过你,他觉得你不好相处。”

“你说他干什么?”

叶柏被他一问,忽然发觉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他冷静下来,寻求帮助似的看向左誓,“哥,我……我跟布莱恩,我们在一起了。”

左誓两眼微眯,叶柏六神无主,“就是那种关系,明明应该是男人和女人的,你会觉得奇怪吗?”

“奇怪?”左誓冷冷别开脸,“断袖而已,没什么奇怪的。”

“真的吗?”叶柏神情恍惚,“可我现在冷静下来,感觉像做了个梦,好奇怪。”

回到望西城,看见左誓,他就发现,尽管布莱恩性子和左誓相似,多少消除了他和他之间的生分,可是,他们之间说不出的差距,到底还是太大了。

左誓咬咬牙,狠心道:“那就别管他。”

叶柏摇摇头,“布莱恩要我到他身边去。”

左誓动了一下左手,肩膀的伤口疼得厉害,眉头一皱,叶柏忙摸着他的胸口道歉,“哥,对不起,你别激动,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要是不想我去,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虽然,在这里,去那里,都是为康里办事,在叶柏看来是一样的,但是,一边是左誓,一边是布莱恩,这就不一样了。这些年,左誓拉扯他长大,于他有恩情,有亲情,这并非说割舍就能割舍的,而布莱恩,他对他来说就像神一样,也像是他无法触碰的幻象,他仰望他,只觉自己微不足道,能得他一颦一笑,已是最大的荣幸。

荣幸,或许有短暂的一回就够了罢,他已经知足了。

而左誓,他这一回受伤,令叶柏如梦惊醒,铜身铁臂般的左誓也会出事,他不敢想象,有朝一日,左誓若是出了更大的意外,他该怎么办。

左誓唇角微扯,“这么说,你不走了?”

叶柏慎重点头,“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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