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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公公搬来了把杌子,沈长空便坐下,听开惠帝问起褚沅瑾相关事宜。
他淡淡道:“公主听说皇后娘娘当初是为丽妃所害十分伤心,只她今日发了场高热,没法子来看陛下和娘娘,特叫臣过来问好。”
开惠帝蹙了蹙眉,“怎会发了高热?现下可好些了?”
近日宫中乱,他早先便叮嘱了沈长空切要看好她莫要叫她进宫,自是没法子将她接进宫里照看。
宫外有沈长空护着,他倒也放心。
皇后也抬眸看过来,只是那眸中满是复杂,担心抑或是愧疚,兴许还能有几分心疼,互相交织在一起,反而看不清哪厢为重。
“陛下娘娘请放心,已经好多了。只是想起那香囊她便难受得紧,当初为给娘娘备礼,公主苦思冥想了许久,得知娘娘曾经对这么一个香囊爱不释手后便二话没说拉着臣赶去了洛阳,说是这回定要给娘娘一个惊喜,却没想到恰巧踩在了娘娘伤心处上。”
沈长空鲜少说这么多话,开惠帝却已是懂了,方才心里的担心瞬间减低了些。
想来是他编来说与皇后听的。
皇后果真面色一变,像被抽了魂魄一般,想要站起身却没能一下子便起来,整个人虚晃了一下俯身以手撑了下床沿才勉强稳住身形。
眼神躲闪,后退了两步颤着身子行了个礼道:“陛下,妾身忽觉不舒服,且先退下了。”
开惠帝掩唇咳嗽了一声,摆了摆手叫她去了。
待皇后离开,又屏退了宫人,整个长生殿便只剩开惠帝同沈长空二人。
这时开惠帝才坐直了身子,“阿瑾可是真病着了?”
“公主没事,现下在臣府上,也已经加强了防卫,还请陛下放心。”沈长空将方才递到他手上的药碗放到一旁桌子上的托盘里。
开惠帝无奈指了指沈长空,笑言道:“那朕便放心了。”
他方才那么一出,显然是在赌皇后心存愧疚,赌她还有良心,能将她心头愧疚烧得更旺些。
“近日西域那边可有什么消息?”开惠帝问道。
自沈长空同他说起褚景同身世恐不明,他便愈想愈觉着不对,寻来了丽妃生产时的稳婆和太医才知当时是早产,而那段日子,确实是有西域人入长安。
是为西域守边境的一个将军,代西域王前来朝拜。
沈长空道:“拓拔涉那头会盯着,陛下放心便可。”
本揭露五皇子身世乃重事,可沈长空查到他同西域边境恐有勾结,便告知了拓拔涉派人盯着西域,现如今身世之事倒不如借勾结外族一齐处置。
“拓拔涉是个可信的,”开惠帝道,“且你家妹妹现今已同他结了亲,叫他盯着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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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王府。
褚沅瑾现已经能出衢清堂,只是依旧出不去怀安王府。
同她说什么眼下局势动荡在这里最为安全,却在她担心阿耶是否有事时信誓旦旦同她说无事,只不叫她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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