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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腰封解开的一瞬间,两道红痕瞬时争先恐后映入眼底,沈长空眸色沉了沉,他并未想到会这般厉害。
方才绑的时候他唯恐真勒着她,刻意没绑太紧,方才褚沅瑾伸手给他看时露出的也便只有浅浅的一点印记。
这会儿完全暴露出来,很是触目惊心。
褚沅瑾正想活动活动筋骨,见他一脸阴沉盯着自个儿的腕子,忙可怜兮兮抬到唇边吹了吹,边吹边捏着嗓子道:“呜呜呜,好疼……”
虽是假疼,装得也并不像,然还是轻易骗过了沈长空。
他眉头深蹙,小心地学着她方才的样子在那莹白皓腕印着的刺目红痕上轻轻吹气。清浅的呼吸喷洒,褚沅瑾总觉着那勒痕被他吹得更红更热了些。
一时之间两人都未再说话,正当褚沅瑾要同他再提叫她今日回公主府时,沈长空突然道:“丽妃死了。”
褚沅瑾蹙了蹙眉,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你说谁?丽妃?”
她去乐游原别苑之前还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死了。
脑中一震,褚沅瑾反应了过来,“那香囊同丽妃有关?”
她将手从沈长空掌中抽了出来,挣扎着坐起身,一副要刨根问底的样子。
沈长空有些不悦,又将那双小手握紧了掌心,这才淡淡开口道:“不错,仁显皇后身旁的张嬷嬷便是被丽妃买通,害了元惠皇后腹中胎儿。”
恐她受不了,他并未将元惠皇后也许同仁显皇后和太子之死有关告知褚沅瑾。
然褚沅瑾并不是个好糊弄的,生辰宴那日皇后瞧见香囊时的表现显然有问题,如今看来,怕是早便知道她小产同那香囊有关。
可那香囊是阿娘送给她的,现今丽妃之罪行才被揭穿,那从前皇后若是知晓小产之事与香囊有关,那必然是以为阿娘故意送那香囊给她,为的便是害她府中胎儿。
褚沅瑾有些不敢再深想,若是这般……
在褚沅瑾小些的时候阿娘与阿兄皆不常有什么病痛,不知是从哪一年开始,两人身体渐渐弱了起来,且逐年加重。
多少御医皆没办法,只说这病恐怕是先天带来的,没法子根治,只能吃些药调理,延缓些日子。
可那些子药也没能延缓多久,阿娘和阿兄还是一前一后去世了,中间隔了没几年。
褚沅瑾知道自己这般想很是恶毒,皇后从小便待她好,待阿娘阿兄也好,可正是他们都亲近,故而若想做些手脚最是方便不过。
一国皇后和太子,若是被人悄无声息下药,褚沅瑾左思右想,除了自己,轻易便能做到的只有当时的贵妃,现在的元惠皇后。
褚沅瑾记得很是清楚,当时一日三餐中,满桌膳食中至少有一道是元惠皇后亲手所做。
可若是那般,自己怎么没事……
想到这儿褚沅瑾似是松了口气,或许就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皇后,皇后什么反应,她可知道小产之事同香囊有关?”褚沅瑾小心翼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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