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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里,一身暗紫官袍的男子抱着被玄色斗篷包裹得严严实实却并不老实的女子疾步而行,直至进了衢清堂,房门被“砰”一声带上。

褚沅瑾被扔在了床上。

动作急而蛮横,毫无平日里半分温存。

他欺身压了上去,布帛撕裂的声音划破烛火拢起来的一片光,整个世界在坍塌的边缘摇摇欲坠。

浑身灼热滚烫的女子像个妖物,腕上束缚一经解开便四肢并用挂在他身上,雪白的肌肤被染成绯色,晃得人眼睛都有些泛红。

男人浑身肌肉紧绷,一口咬在了她纤长细弱的脖颈,留下一道深深的齿痕。

怀中女子像是感知到了疼,嘤咛了一声脖子往后缩了缩,只那四肢仍是将他缠得极紧。

沈长空折身吻了下去,唇齿交缠,室内温度节节增高。

一瞬间便又回到那日她躺在怀里,同他说:你第一次,情有可原。

仿佛一头冷水兜头浇下,沈长空骤然清醒,手背浅青血管明晰膨起,压制着滔天的怒火和至极的妒意,面色黑得彻底。

他将闹腾个不休的女人扛到肩上,阔步走进了湢室,抱着人一起沉进了冷水池里。

娇娇弱弱的身躯顿时在他怀里打了个哆嗦,眼睛也慢慢清明起来,只是雾气犹然很重,像一幅被墨色浸染的山水画,渺远朦胧,却是人心之所向。

深秋夜里本就极凉,这水亦是寒凉,沈长空全身的火亦是败了个七七八八。

褚沅瑾意识还有些恍惚,可在这池子中待了几刻钟后便也清醒了几分。

那屋子里的熏香并非她一进去便点着的,故而药效这会子也变弱了些。

虽不至于半分感觉没有,可总归是能靠自己克制着,亦是能认清眼前人了。

褚沅瑾靠在男人胸膛,藕臂在刺骨的冷水中紧紧环着他紧实的腰腹,指尖微微颤着,不知是冷的还是忍着身上不适憋出来的。

她此刻委屈得要命,差点便被歹人得了逞。

若只是褚文心这蠢货想害她倒也不足为惧,可背后若还有旁人……

褚沅瑾闺阁名声本就极差,名声于她而言半文钱不值,在此般境况若还有给她下药拿男人来勾她,那便一定是要她的命。

依着她原有的名声,到时说她纵欲过度而亡,谁又能救得了她。

“有人要害我……”她刚一出口泪便掉了下来。

人清醒了,声音却还软绵绵的,透着勾魂摄魄的媚意,还带了点颤巍巍的哭腔,极惹人怜爱。

然男人丝毫没有要宽慰她的意思,眸光沉沉地看着她,像是酝酿着暴风雨的平静海面,只需一阵风刮过,便能酿成大祸。

然褚沅瑾不知道,他已然发作过一次。

她拽了拽沈长空被浴池水浸湿而贴在身上的官袍,比之方才委屈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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