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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会想办法。”
阿四一脸认真,褚文心却依旧无法放心。
可眼下也没有旁的办法。
“到时候你想法子给我送个信,我好透露给长空哥哥那边。”
若是沈长空得不到消息她搞这么一出还有什么意义。此般想来她出去也好,不然还得想办法叫别人暗示沈长空。
阿四只点头应好。
他是皇后的死士,且不说这屋子自他们来时便是空的躲藏容易,便是在有人的屋子里头,阿四亦是能藏身的。
此刻虽答应着褚文心,但真到了那种时候,他必然不会让消息流出去,更不能叫那沈将军知道。
否则必定坏事。
见他点头,褚文心便又嘱咐了几句叫他躲在这床底轻易别出来,又将提前买的那身玄衣给他留下。
这才同贴身丫鬟三个人一起走了出去。
临走前又忍气吞声地去同正在外头喝茶看戏的褚沅瑾道了个别,一路上心中都惴惴不安。
她毕竟是头一回行此事,竟是忘了警告阿四。
阿四不知底细,可不可靠亦是不知。万一事情败露,他能守得住那张嘴么?
若是将她供出来了可如何是好。
褚文心这才后知后觉有些害怕,意识到了此举过于冲动。
然此刻箭已在弦上,她也不可能再回那别苑将阿四带出来了,阍侍必定不会再放她进去第二回 。
就是方才说的叫他想法子给她往外头送信亦是没几分可能实现的。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乞丐,没有眼线没有人脉,只身一人,能躲着不被人发现便已是烧了高香了,如何还能传得出来什么消息。
就连她这会儿想要传信进去叫他出来都是毫无办法。
褚文心摔了一个茶盏,直撞在车厢壁上,发出轰的一声响,将外头赶车的车夫吓得一个激灵,却不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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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沅瑾几人已经来了好几日,这天晚上在画舫上摆了一桌宴。
因着没有外人,于渊和秋书冬画三人亦是同主子们一块坐着。
前头几个细腰舞姬盈盈甩着水袖,画舫两侧旁几个白衣女子素手抚琴,掠影浮动,歌舞升平。
褚沅瑾忍不住便想要小酌几杯,正端起了酒杯刚送到嘴边便被一只手生生夺了去。
她不用抬眼也知道,定是贺景轩那个多事精。
褚沅瑾气得想骂人,若是此时贺愉不在这儿她必然要将贺景轩这个煞风景的骂个狗血喷头,还要撺掇着雪砚附和她。
可贺二姑娘同她阿兄一般,是那样光风霁月的人物。
褚沅瑾不想脏了她的耳朵。
便只瞪了贺景轩一眼,一脸凶相地道:“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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