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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枝枝羞恼一阵, 而后无奈笑笑:“你倒是适应得比我还快, 胳膊肘早往外拐了。”
再忐忑的事,在临头之际,反而会归入平静。
魏枝枝每日听着虞氏对其的碎碎叮嘱以及相府里下人们的悦色道喜, 倒是慢慢适应了即将进重华殿的事实。
起先她偶尔会来这院中打理墙头的桂树, 以此打发闲散时间, 却在某个午后看见来相府议事的赵之御, 从连着后院与前厅的廊上走过, 远远地朝她看来, 走得极慢极慢。
后来, 她总失神惦记着墙头的桂树,时时跑来拨弄拨弄枝叶,却每每被突然翻墙而过,跳到她眼前的赵之御重新拨弄了平静的心弦。
他总会问她:“你可准备好了?”
她未曾理会过他,每次皆是直直逃回屋子,直到有日她大着胆子, 忍不住回了他一句:
“殿下自是在重华殿等着吉日便可,即便将为我···夫···夫君,堂堂太子该是不能做出这翻院墙···出格之事。”
她见到当日他眼眸如星,缓缓落下一句:“嗯,听太子妃的。”
魏枝枝此时拢了拢披风,缓缓行至桂树旁。玲儿也跟了上去,追着道:
“玲儿还记得先前小姐在这桂树旁等了好久的雨停,只为放飞一个护国寺的花灯。
先前玲儿便见着太子眼熟,如今倒是想起他正是那日护国寺玲儿与小姐说过的隔间的公子。
幸好当日小姐出去拿花灯了,若是被他碰上小姐女子装束,怕是得好一阵解释。”
玲儿不过应景随口说说,魏枝枝闻言留了心,突然回头问她:“我当日并没有出去拿花灯,后来的花灯不是你去拿的予我?”
玲儿认真回想,随即摇摇头:“我只慌着找小姐你,哪里有空闲拿花灯。那花灯不是小姐拿的,又是哪里来的?”
魏枝枝闭口不言,她回想那灯上的白兔,心里有了答案。
那日她只随口胡诌了一句“只女子能拿那兔子花灯”,闻者便只有一个赵之御。
魏枝枝随意应了玲儿一句:“大抵···大抵是谁遗落在桌上了罢。”
她抬头望了望高墙之上,忆起当日的花灯棉纸上写了自己愿红妆安一隅的心愿,如今兜兜转转,她倒确实换回了红妆,却随着这赵之御的花灯安去了重华殿。
莫非天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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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枝枝?” 魏明难得来了次后院,看到魏枝枝站于院中,便唤了起来,随即朝着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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