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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期只是睨了眼赵之御拉上魏枝枝的手,便快速收回眼神,向着赵之御拱手作礼:“皇兄。皇兄恕子期鲁莽,方才撞了魏侍读。眼下却有要事在身,只得先别过。”
赵之御并未多言,急忙颔首,目送赵子期离开。
待赵子期走远,赵之御看向魏枝枝说道:“你方才做什么走得这么慢?还令孤等你不成?”
魏枝枝此刻顾不得赵之御训斥,她现下鼻尖通红,眼眶里泪水打转,硬生生忍着疼。
“是微臣疏忽,微臣等会儿一定紧跟殿下。”
赵之御见她这般,方才心里头的热气已是无了踪影,只心下一软间脱口而出:“你想去哪?”
“啊?” 魏枝枝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弄的懵懵然。自然是太子去哪儿她去哪儿。
赵之御耳根子发红,补充道:
“孤问的是,你想去哪儿?孤眼下无事,便想到处走走,但不知选择哪里。所以,魏侍读可否为孤选个地去?”
魏枝枝这时吸了吸鼻子,已觉疼痛渐渐消失,眼中亦恢复了清明。
今日怎地都要她魏枝枝拿主意。前有太后叫她推选贵女,后又来赵之御令她寻去处。
于是她四处张望了一下,眼见周围花枝乱颤,燕鸣莺飞,黄花贵女们这头那头地又是放纸鸢小跑,又是拂扇谈笑娇羞。
一下子,魏枝枝眼中一亮。心下暗叹原来是这样。乱花渐欲迷人眼,便是赵之御在外人面前这般清心寡欲也是难抵好春光,的确难选。
魏枝枝正是乐得做这引路人,又细细观摩起周围扎堆的贵女。忽地指向荷塘边上的杨柳:
“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好春景。殿下,这边请。 ”
“好。” 此时,已是魏枝枝走在了前头,赵之御跟在她身后。
*
“谁是你姐姐?坯五姑娘可莫要自作多情,以为与我同台献艺,便抬高了自己。”
方才宴上争相露脸的沈菲菲与坯碧莲,此刻在荷塘边上说着话。
沈菲菲本以为今日她当是最出彩的一个,却不想魏侍读还拉了这么个相府的庶女与她作比,这太子喝了自己的茶,自然也看了这个庶女的舞。她郁闷间已是对坯碧莲出言不逊。
“那便沈姑娘罢。沈姑娘真真是让人艳羡,有那么疼你的平阳侯爷,又有那般高超的茶艺。实在是碧莲学习的对象。”
坯碧莲本也以为今日她当是最出彩的一个,却不想魏侍读先推的这个不讲理的侯府侄女与她作比,这太子看了自己的惊鸿,却也是饮了这个侯女的茶,心里便对这个侯女心存不满。
于是她下了席便约了沈菲菲来稍显空旷的荷塘边,惯用她的亲近去探探敌情。
沈菲菲听得坯碧莲的声声奉承,脸色已是不自觉好了许多:“哼~少跟我套近乎。”
“沈姑娘想得多了。我是打心里边···”
坯碧莲百般退让之下,已是咬牙忍住心底涌上的怒气,准备再好言相向,却在余光中瞥见有两人走来,忽地心生一计,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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