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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前路迢迢,吉凶难料时说的话,大抵是有几分真心的。
较劲似的,男人越想知道,周窈越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给个正面的答案,瞧他眉头越皱越紧,好似真的在使劲地回想,可越用力,越想不起来。
没多久,周窈就见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了一粒药丸出来。
三天一颗,昨日已经吃过,可这回发作厉害,不仅头疼,手也微颤,他不想让小妇看到自己无力的样子。
“这是什么?”看到男人一口就将红色丸子吞入嘴里,周窈必然要问。
“我说是糖,你信不信?”
不可能信,男人就不爱吃糖。
周窈拿过瓶子要看,却被周谡长胳膊一挡,瓶子又落入了衣襟里,消失在周窈视线里。
“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你还吃?吃出问题了怎么办,小馒头做梦还在喊爹。”
儿子是男人另一个软肋。
“不是好东西,但能治我的病。”最终,男人拗不过女人,如实以告。
具体什么毛病,周谡自己都是一知半解,周窈细问如何才能根治,他便道,吃这个药便可。
周窈可不好糊弄:“药吃完了,就能好?”
周谡不语。
周窈又问:“谭钰呢,你可有遇到他?”
周谡脑子一转,道:“谭钰就是大牛哥?”
周窈没有正面回答,算是默认,继续问这病到底如何治。
“孙大夫在幽州也有医馆,他这个月都在这边坐诊,明日一早,我们就去看病。”
一日不把周谡这病弄明白,周窈一日不能安心。
“未必是病。”
“那就是毒?”周窈更揪心了。
“也不尽然。”
“到底是什么?”周窈想和男人和离的心都有了。
“也有可能是带毒的蛊。”
周窈险些没站稳。
她听爹讲过,西南异族养的一种邪门蛊虫,寄居于人体内,以吸食人的精血为养料,待到离体那日,也是人亡之时。
周谡将身子微微发颤的小妇揽入怀中,自己倒是没觉得有过可怕。
“这药管用,我死不了。”
周窈听不得死字,伸手摁在男人唇上:“孙大夫见多识广,一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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