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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窈一时无话,捉着男人领口的金丝盘扣把玩,想不过又问道:“太后怎么样了?听说太医研制出解药,太后服用以后应该就无事了吧。”
闭目半晌的男人这时睁开了眼睛,低头望着怀里好似真的很关心太后满目虔诚的小女人,情绪复杂道:“她都不认你这个媳妇,你还记挂着她?”
“这有什么,就是皇后中了毒,我也会问啊,不查出原因,万一是这宫里的人作怪,下一个还不知道要毒谁。”
不管毒的是不是自己,都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
“太后闻香的时日不算长,每日只要坚持按量服药,约莫十天后就能彻底清除体内的毒。”周谡照着太医的话平铺直叙。
周窈听这毫无情绪的语调也是难以理解:“小馒头若是这么对我,我想我会难过的,甚至后悔生下他。” ”
撇开太后的为人不谈,姑且只看这二人的母子关系,到底还是不如寻常百姓家来的亲厚。
周窈的话也让周谡陷入了沉思,不多时,仍是没什么情绪道:“肖家,就不可能跟别家一样,太后和别的母亲也不可能一样。”
而今再看,又是谁更凉薄,谁更无情,已经无法算得太清,总归都有自己的考量和权衡。
太后这一遭意外,最紧张的便是梁家,皇帝已经对梁家有所不满,太后若有个万一,皇帝那边没了顾虑,对梁家更不可能再有丝毫优待。
最得力的儿子已经被皇帝派到外地查税,且查的还是有问题的税账,那笔账经过他的手报到户部统一登记,他这里不管如何狡辩都逃脱不了责任。
除非儿子在查账时作假。
但皇帝已经有了计较,不然也不会选定实儿,所以这一步棋,无论怎么走,都是个死局。
正当梁文远心烦意乱时,梁瞻忽然找来,说要为他引荐一人,且那人身份特殊,不方便到府,选在了清静的茶楼一见。
男人尤为年轻,生得仪表堂堂,气宇不凡,一看身份就不一般。
梁文远心有提防,出口更是谨慎。
倒是南凌夜好似不太设防,吐露了不少信息,也让梁文远更觉此人是在探他的底。
“说来我与梁家也是有缘,想容的母亲,也是我舅母,乃梁家人,是以不管与梁实,或者梁瞻,南某都觉得分外投缘。”
听到这话,梁文远不禁挑眉:“你与实儿已经见过了。”
“确有见过,在他离京之前,且分外投契。”南凌夜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
“是吗?你们年龄相仿,总归是有话聊的。”梁文远捧着茶盏,仿若不在意地笑了笑。
南凌夜也笑:“可小侄即将要说的这件事,梁伯伯想必也会非常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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