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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窈却好似不怕,愈发火上浇油:“夫人慌了,急了,是否就说明,高三郎是夫人密谋害死的,却嫁祸到山匪身上,以为就能瞒天过海。”
“他死了就死了,你也一样,都去死吧。”
容氏扑了个空,重重摔倒在地上,但此时盛怒中的她已经失去离职,颤颤巍巍站起,人还没稳住,就拔掉头上的发簪朝周窈刺过去。
就在这时,一道高大的身影闪到了周窈身前,抬脚就朝容氏踹了过去。
冷不丁地,容氏生生受了一记重踹,再次跌倒在地,捂着好似五脏六腑都移位的肚子,唉唉喊疼。
隐在屏风后的皇后听到母亲叫痛,待不下去了,快步走了出来,到容氏身边将她搀扶起。
见容氏疼得面容都扭曲了,皇后经不住抬眼,看着男人如山般将那个搅得大家不得安宁的女子护在身后,不由冷笑。
“臣妾竟不知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有这大的威风,竟让皇上置祖宗的规矩体统于不顾。”
这话有拉仇恨的嫌疑,周窈自然不能忍:“我来路明不明,聪明如皇后,难道还猜不到吗?又或者,皇后也被你的母亲蒙蔽,失去了判断力。”
皇后哪里是猜不到,她只是不想面对,不想揭开。
毕竟,高三郎死了近二十年,不管是意外,亦或确有隐情,因为一个死了多年的人影响到高家,更为不智。
迅速思虑过后,皇后稳住心神,与周窈四目相对:“你故意探我母亲口风,激得她发狂,丧失了理智,人在不够清醒的状态下,说的话又如何能信。”
当真是心思缜密,能言善辩,周窈笑了:“皇后这是只按亲疏来论,真相如何,是否有人命官司,冤假错案,在皇后眼里,都不算什么了。”
“你若觉得有冤情要诉,那就拿出证据来,到官衙里击鼓喊冤,这里是皇宫,由不得你胡来。”皇后少有失态,但被眼前女子几句话激得,也难免动怒了。
“皇上是这天下的主,有冤情,又何必舍近求远,皇上就能做这最大的主。”周窈心知这一局不能退让,退了一步,就再难扳回。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宫人慌张的高喊。
“主子,高家小姐在屋里自缢了。”
闻言,屋里几人纷纷愣住,容氏最先反应过来,哈哈一声大笑:“死了好,死了妙,她就该到地下陪她那倒霉爹,省得在这祸害人。”
形容癫狂,堪比那市井的疯婆子。
处理完了公务,追着容氏进宫的柱国公恰好听到侄女香消玉殒的噩耗,当即怒不可遏,找到容氏就满腔愤怒地给了她一巴掌。
“妇人歹毒,当年的事,我已经既往不咎,留了你体面,为何你仍不知悔改,非要将人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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