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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这时候来这里,所为何事?”皇帝手指微动,抚了下衣袖,不紧不慢地站起,绕到了桌前,正好将二人隔开。
皇帝这一举动,看在太后眼里,分明就是在护着小妖精,也在防着她。
“哀家为何而来,皇上何等睿智,难道猜不到?”
第68章 . 迷惑 吃她家不少大米
“这话, 不该是朕问太后吗?”
周谡一句话,又把话题抛回给太后。
太后面色微变:“皇上什么意思?”
周谡眉头微挑,却是四两拨千斤道:“很多事情,朕还记得, 太后似乎都忘了。”
周谡天生贵胄, 又生在子嗣众多, 为争个继承权非要你死我活的皇家,从小看到的不是兄友弟恭的和睦, 也不是母慈子孝的和乐,更多的是妃嫔之间为了夺得皇帝宠爱,皇嗣之间为了夺得父皇关注的明争暗斗。有时候, 即便是一场小小的伤风感冒,都能成为他们博弈的工具。
在周谡还不是太子的年少时,也曾被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抱在怀里,以极其孱弱的姿态博取皇帝那被众多子女瓜分得只剩一点点的舐犊之情。
那时候,太后对他说得最多的就是:“忍一忍, 孩子, 父皇就要来了。”
他不懂, 为何难受了还要忍,忍着等到皇帝来了才能发作, 后来大了, 懂了,知道表现最痛苦才能博取到最大的同情,然而人也更灰心,对亲情逐渐没了期待。
或许真的就如周窈所言,他小时过于缺爱,以致后来, 谭钰那种以假乱真,好似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关怀,才会让他一度迷失了判断,做出一些不明智的行为。
这样想过,周谡又觉那场落水很是值得,无论天意或人为,经历了这一遭,让他认清了很多东西,包括自己心里明白,却又不愿面对的那些屈服于权力之下的淡薄亲情。
“母后若是愿意,不如坐下来,平心静气地与朕聊聊。”
周谡这话有卸力的作用,也给了太后台阶下。
太后沉默一下,便轻恩了声,算是应了。
她又哪里想跟这个儿子交恶,只是刚进屋,瞧见皇帝所谓新宠不伦不类,不男不女的打扮,一时气愤才有失仪态,说出一些自己事后都懊恼的话。
周谡没有叫周窈回避,尽管她自己很想。
成亲有一年半了,娃娃也生了,这才头一回见到自己的婆婆,婆婆脸色还不是很好,一看就似问罪而来,媳妇茶怕是敬不上了。
不过,周谡与她说,到太庙拜拜祖先就够了,太后这边,能敬就敬,不勉强。
当儿子的都不在意,她就更不需要多想,毕竟她又不是金子,还能人见人爱花开花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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