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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鸟,敢在爷头顶撒野,看爷不把你老巢端了,叫你无家可归!”
气急败坏的骂骂咧咧,来得太猛烈,老九无力阻止,只能拿手遮住了脸,当自己不存在,底下的人看不到。
树下的女人循着声音,不约而同地抬头,吴婶的尖叫声先响起来:“啊,有恶人,快跑。”
周窈一个孕妇,哪里能跑,就是能跑,也不敢快了。
且树上有一人看着有几分面熟,周窈记性不错,脑海里略一回忆,想了起来。
那日在山林里有碰到过,他说跟夫君是朋友,夫君却道不熟,这回再遇到,应当不是巧合了。
“树上的朋友,可否下来一见?”周窈镇定朝树上喊话。
吴婶瞥了头看她,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周二妹更是二话不说,拿出最近新学的弹弓,捡了颗石子,对着树上的人,一下弹射了过去。
这一下,正中常顺大屁股蹲儿,带着整根树干都在抖,颤颤巍巍就要掉下树。幸得老九手快,一手紧攀住主干,一手勾住常顺,一起往主干靠拢,几个跐溜就下了树。
常顺伤到要害,又是肉最多最软的部位,面上的表情亦是难以言喻,瞅着周二妹近乎于瞪。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玩什么不好,玩弹弓,没个轻重,伤了人命有你麻烦的。”
周二妹直接顶回去:“我不打头,就出不了人命。”
姐夫说过,打头,需打眉心,打太阳穴,还有后脑勺正中,这几处最要命,她清楚得很。
头一回被个面嫩的丫头怼得哑口无言,常顺只觉脑门比屁股蹲儿还疼,他不理小丫头,转而对周窈道:“嫂子,这是你家妹妹吧,可得管管,凶成这样,长得再俊,哪个不长眼的小子敢娶。”
“此乃家事,就不劳壮士费心了,”周窈看看常顺,再看看他身侧默不作声,黑巾覆面的男人,接着问,“二位在这等人?”
明知故问了,常顺再次哑火,老九这时发声了:“近日不太平,若无事,就不要出门了。”
“为何不太平?”吴婶较周家姐妹年长不少,经历的事也多,一听到不太平,心口一缩,下意识紧张起来。
“据闻有一伙从北边来的盗匪,十分猖獗,已经打劫了好几个县镇,官衙亦拿他们没辙。”
吴婶一听,魂吓没了一半,赶紧抓着周窈催道:“我们快回去,把家里值钱的玩意全都收起来。”
真有强盗来了,藏也没用。
周窈有别的事要问,温言道:“多谢二位壮士提醒,我家宅子离这里不远,不若到我家坐坐,商讨后续。”
“对的,对的,壮士留步。”吴婶跟着道。
这二人高高壮壮,臂粗膀圆,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不能让他们走了。
常顺正愁找不到机会接近小嫂子,顾不得老九在后头拽他,当即就应了。
老九一个人走在最后,看着前头几人,不必扯下他遮面的黑布,只凭这人周身散发的气息,就知此人心情不大好,切勿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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