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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一激动,伤口撕扯着痛,使得怀瑾不得不静下心,一声苦笑道,“已经不重要了,谁又会在乎。”
“为何不重要?我已经救了你,你也醒了,等能走路,就赶紧回家,找你的家人。”周卓心想这人莫不是血流多了,人也傻了,说话奇奇怪怪的。
怀瑾自动忽略不想听的话,诚恳望着周卓道:“能否让你姐夫来一趟,我有话同他说。”
“好说,你等着。”
一直到午后,又过了一个时辰,周谡方才姗姗来迟。
怀瑾定定望着他,比见到亲人还要感动,没忍住,落下了几滴滚烫男儿泪。
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在家里又是老小,父兄护着,哪里经历这等大起大落,更不提要杀他的,还是他深以为待他最好的大哥。
“你再多经历几遭,就更能明白,你这眼泪有多不值钱了。”除了自家媳妇,周谡就没哄过人,硬邦邦的话说出来,毫无怜悯之意。
但此时的怀瑾,反而更想听这些刺耳的真话,而不是假情假意的吹捧。
见怀瑾不吱声,周谡问他如何打算,伤总会养好,家要不要回,又何时回。
“我怎么回?父亲去了京城,家里由那人说了算,回去了,不也是任人宰割。”怀瑾如今连声大哥都不愿意叫了。
“你自己想好,路是自己走的,旁人充其量推一推,最后还是得靠自己。”
周谡过来人,指点几句,随即不客气道:“能走了就挪个地。”
不要占着别人的床不放。
赶在天黑之前,周谡回到家,看到院门半敞开,依稀能听到里头的说话声。
“哎呀呀,当真是缘分,没想到桂老爷已经跟周小弟见过了,那更没得说,这门亲,不结还不成呢。”
“是啊,我那时寻不到路,多亏了这位小兄弟不嫌烦,耐心给我指路。”
周谡立在院门口,高高的个子,挪到了背光处,以过人的耳力,听到了屋那边飘来的声音,面色顿时拉了下来,比这暮色还沉。
就在这时,周窕端着菜从厨房出来,路过院子,看到周谡站门口不动,忙喊道:“姐夫,你回来了,饭做好了,快进屋罢,今儿个有客人来。”
“我想到还有事没处理完,需要再回打铁铺一趟,你们先吃,不必等我,我在外面随便买点。”
说罢,周谡利落转身,大步跨出了院子,快速消失在门口。
周窕愣在原地,怎么看姐夫那样子,都像是在逃难。
这时,屋里的人也出来了,周窈伴在桂喜身侧,温声道:“我夫君性子有些冷,若有无礼之处,望桂伯伯海涵,不予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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