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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婿疏忽大意,让爹费心了。”先认个错,总归错不了。
周父见自己挑的女婿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态度也有所软化,道:“我叫你去乡下,难不成真是让你对着那几块破田,当个没出息的农夫?”
周谡当即表明立场:“莫说爹不想,小婿自个也不愿意,只能说一时不察,叫人跟了去。”
哪里是不察,周谡骨子里,就没将一个弱智女流放在眼里,完全不予理会。
周父瞧着女婿,目光复杂:“听说那王寡妇递了帕子,与你擦汗?你接了?”
周谡更为坚决道:“万不可能,小婿避之不及,若非看她是个女子,真出了事还得澄清,便是丢到田埂里吃土也使得。”
话语微顿,周谡明知故问:“爹又是从何人那里听来的?”
周父咳了声:“解释清楚了就可,道听途说而已,不必太在意。”
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再如何打骂也只因怒其不争,该护的时候,还是要护。
周谡听后,也只是笑笑,识趣地没再继续问下去。
为了转移话题,周父又道:“那本秘籍,你可有吃透?若有不懂,须及时问,武学之路,无捷径可走,最重要是日复一日的坚持,若有荒废,便前功尽弃。”
周父并非纯善之人,当初留下周谡,不仅看他满身血污,实在是可怜,更关键是,他的体格和骨相均为上乘,极其适合修炼老周家祖上传下来的武学秘籍。
加上这人脑部遭到重创,丧失了所有的记忆,更是个契机。
为了不让老祖宗的心血失传,周父才提出了入赘一说,本以为说服周谡需要些时日,没想到只是提了一嘴,他便允了。
名字,也是他自己取的,倒是比他们周家人还要心宽。
也因此,周父对周谡多多少少抱有愧疚感,平日多有维护,甚至把子女都冷落了,也情有可原。
“阿卓那小子你也瞧见了,是我早年疏于教导,叫他自己养成这么个顽劣性子,如今老周家的衣钵,唯有你能继承了,”
一顶高帽戴上,周父又道,“你和窈窈,努把力。”
周谡先天条件摆在这里,生养出来的儿子必不会差。
“爹放心,小婿已经在努力了。”
倘若另一半再配合些,那就更如意了。
周父想了想,迟疑片刻,咳了声,又道:“有这个心是好的,但也需拿捏着分寸,不宜太过。”
半夜本就寂静,一点动静都能放大入耳,更莫说那样的声响了。年轻人血气方刚,有使不完的劲儿,开枝散叶是好事,但偶尔也要顾及一下家里其他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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