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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暖看着在床上被她睡得凌乱的被子里,一时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陡然就想起来商北琛昨天跟她说过的话。
“谁的情都不想领?如果我说,偏要让你领情呢?”
一时间,她的脑海里都是商北琛昨天笃定的态度,他仿佛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十拿九稳,无论对人,还是对事。
宁暖也觉得,像他那种地位极高,金钱权势尽被收入囊中的男人,大概都会有些变态。
比如在外婆这件事上。
对她这个外孙女来说,去给外公上坟是天大的事,除了不可抗力因素,都必须要去。
可商北琛跟外婆非亲非故,就算他品德良好尊老爱幼,也犯不上亲自接外婆去乡下。
何况他还未必是个尊老爱幼的人!
除了此人「心理变态」,执着于让她领他的情,就再也没有别的更合理的解释了。
人都已经接走了,事实已经无可更改。
宁暖缓了缓心神,只能说:“外婆,你记得吃晕车药。”
“北琛已经给我准备好了晕车药,有片的,胶囊的,还有一盒含片,买这么多种,实在浪费。”
外婆虽然嘴里说着浪费,但却难掩对商北琛的一百个满意。
“北琛是真的有心,昨晚打电话来先跟我确定了时间,今早还迁就我这个老人家的作息时间,一大早六点钟就来接我。”
外婆仿佛不是说起一个陌生人,而是在夸自己的亲外孙。
宁暖想起什么,坐在床上突然挺直了脊背问:“对了,外面突然下大雨,外婆你带伞了吗?”
回答她的却是外婆又一次对商北琛的赞赏。
“你想到的这些,北琛早就想到了!”
长这么大,宁暖是第一次接外婆的电话接到无话可说。
既然商北琛这么全能,宁暖便闭嘴了。
通完电话,把手机随手搁在旁边。
宁暖动了动,身上的擦伤和划伤其实都不太严重,只要不碰水,不碰酒精,就不会疼。
昨天消毒过的伤口今天都不用再消毒。
对于不用上班的人来说这个时间还早,外面天气阴得越来越沉,雨珠依旧噼里啪啦打在窗上。
宁暖蒙着被子,打算继续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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