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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五千年后的北疆部洲跟现在比起来,简直是丧良心啊。
风气都歪到天边去了。
容娴眸色深沉的想,到底是谁将她地盘上的人给带坏了,这行为简直下作到令人发指。
她想了想,抬步朝着容氏家族驻地而去。
风轻轻引领者她前进的方向,细细的雨丝庇护着她免遭一切伤害。
很快容娴便来到了容氏族地。
看着这片族地,容娴目光微怔。
族地被红豆杉围住,族内的建筑风格与下千界容家一模一样。
不愧是出自一家。
她悠闲自在的欣赏着风景,只见大片大片高达七丈、宽有二丈的红豆杉林立,树干挺直好似宁折不弯的剑。
每一棵树都给人一种高雅、高傲,又孤寂之感,就如同剑修在剑道上百折不挠、大道唯孤的境界。
这些树都修整的十分整齐有序,好似守护着容家的族地一样。
杉树上挂着一颗颗红色的果实,红艳艳的十分惑人。绿色的叶子拱卫其中,显得特别有活力。
容娴的失神只是瞬息便恢复了正常,她轻轻抚摸着一串红豆,扬眉一笑道:“原来容家人的喜好都差不多啊。”
那笑容里没有阴霾,没有怀念,有的只是单纯的讶然罢了。
她早已终结了自己的过去。
无论是家族的毁灭,还是阿妹的自绝,亦或是归土城那片禁地。
那些欢喜的、痛苦的、绝望的、疯狂的……一切一切,容娴都将其找出来,再一一碾碎,让其再也无法成为她的弱点,也让她的心境趋于完美。
她每每三省吾身,不是为反省自己、检视自己,发现自身缺点,弥补自身不足,而是为了找出自身存在的破绽漏洞,再将其补上或者碾碎。
以容娴的掌控欲,她无法容忍有朝一日会栽在那些弱点上。
站在红豆杉林中,容娴欣赏了会儿风景,这才好整以暇的看向来人。
“容氏族长。”容娴随意的打招呼道。
容族长身着锦袍腰系玉带,头上红中带黑的素冠束起长发,他仅仅是站在那里,便让人觉得好似一柄剑立在那里一样。
容族长沉吟片刻,道:“冥王陛下。”
容娴眉宇微蹙,带着浅浅的忧愁,顾影自怜道:“好眼力。果真像朕这样风姿卓越之人不多了,走出去一眼便让人能认出来,唉,世道艰辛啊。”
容族长绷住了,他语气一日既往般稳重:“不知陛下前来容家,所为何事?”
容娴正准备说话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眸色一闪,状似不经意的问:“你们族地那位正在吃奶的孩子,是剑帝的?”
容族长气势一凛,似是一柄即将出鞘的宝剑。
他眼里闪过一抹痛意,却强行压了下去,语气中的情绪压抑和深沉:“是,那孩子叫容荒,是明儿的……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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