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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这里充满了孩童的欢声笑语,鸟叫虫鸣,彩衣的药铺也在这片肥沃的土地栽种。

如今只剩下一片无人打理的野地,放眼望去,皆是涨势汹涌的野草,容娴脸上的笑意消失,语气也莫名带着些沉重:“就这里吧。”

令君从有些疑惑,他刚想问这里是哪儿,便见容娴右手指尖夹着一根银针,银针飞快的从左手手腕划过,殷红的血迹滴滴答答落在草丛上。

她的动作并不快,毕竟她只是个凡人,如何能快过修士的眼界。但她毫不拖泥带水,这不快的动作速度却恰恰好让令君从来不及阻止。

“容娴。”令君从失声叫道。

容娴被那么多修士追着时都没有受伤,如今却在他眼皮子底下伤着了,这让令君从神色冷了下来,脸上满是怒气。

这人的手是诊脉的,是救人的,如何能伤到!

容娴举着流血不止的手腕,澄净的目光中充满了柔和的包容,她的神色有些沮丧:“君从,抱歉,我帮不到你。”

她垂眸看着地上的野草,枯黄的野草疯狂的吸收着散发着淡淡金光的血液,里面庞大的生命力让它们本能的想要夺取。

令君从的火气被这可怜兮兮的表情浇灭了,他顺着容娴的视线看去,地上的草木吸收了容娴鲜血后,那生命力旺盛的场景十分熟悉,他不太明白容娴话里的意思。

这不是好好地吗?为何她会道歉?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令君从额上冷汗都冒了出来,只见那些汹涌旺盛的野草长到极致之时,忽然像被阳光照射到的雪花一般,飞快的融化,最后消失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令君从嗓音干哑的问。

他的手有些发抖,心里满是庆幸。

幸好他没有私下悄悄的弄些容娴的血液去给月儿治病,不然月儿的下场定然与这野草无异。

这等离奇的场景恐怕谁都没想到,令君从咽了咽唾沫,目光依旧没有从面前消失的野草上收回来,他问:“剑帝精血为何会出现这种状况?”

容娴指尖在手腕上的伤口一抹,伤口瞬间愈合,半点痕迹都看不到。

她又从怀中拿出一块帕子,将腕上的血迹擦干净。

等擦完后,掌心一团火焰冒出,将帕子烧成灰烬。

这时她才看向令君从,眼神依旧澄净,但却像深海一般,带着淡淡的忧郁:“君从可听说过‘遮阳’?”

她说这话的时候,目不转睛的看着令君从,似乎想从他的神色中得到什么,但很显然,令君从并没有听说过。

令君从一脸茫然的问:“遮阳是什么?”

容娴眼里聚集的风暴瞬间消散,她沉默了片刻,幽幽的说:“我中了一种毒,名叫遮阳。你看到的这幅景象也是因遮阳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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