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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郁厘凉跳下去的情景,也是范湍后来告诉他的……
可他竟然都没有死。
碎花送药再一次失败后,出来时沮丧地答复范湍道:“殿下……他还是不肯服药。”
范湍听得这话,只能倚在廊柱下抱着手臂叹了口气。
哪怕是额角被太医以针线缝愈时,郁厘凉也不肯服药一口。
相反,他却吩咐下人将少女当日买来的糖罐子全都拿来,然后面无表情大把大把地抓起罐里的糖丸塞进嘴里。
直到最后一罐子也空了。
沅沅的话恍若仍然在郁厘凉耳畔。
是幻觉吗?
原来吃糖丸就会产生出喜欢她的幻觉?
少年阖着眼眸,下巴青须憔悴。
过了会儿他猛地睁开了幽黑的眼,却什么都没有出现。
糖罐子在他手里碎裂,刀尖一般的碎片深深扎进了他的掌心。
猩红的血从白皙掌心汩汩流淌。
他却好似魔怔地失去了知觉,将嘴里的糖丸继续嚼碎,一粒不剩地咽下。
丫鬟跪在地上,看着他垂落在榻旁的指尖滴答着鲜血,却连头也不敢抬起。
“殿下……”
丫鬟战战兢兢地颤声道:“已经都没有了……”
郁厘凉舔着齿尖的余甜,却再也找不着任何一丝希望。
“骗子。”
他把剩下所有的糖丸都吃完了。
可与她有关的幻觉却始终没有出现。
……
沅沅醒来的时候好冷好冷。
她哆哆嗦嗦地穿上衣服,只能感慨一句话。
那就是秋天过的贼快啊。
这大概是郁厘泽第n次跑过来了。
他看到沅沅又问:“你今天想起来什么没有?”
沅沅摇头。
“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郁厘泽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盯住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重复问:“真失忆了?”
沅沅:“……”
尼玛的。
这句话他至少问了几十遍。
她摆明就是要故意诓他的,他就是问几百遍难道她就改口了?
沅沅继续一脸憨实的摇头。
“三皇子殿下,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郁厘泽却松开了手指,退开一些,转头恶狠狠地拎过身侧的玉米烙。
“都让你下手轻点,叫你把她打晕,谁让你把她脑子给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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