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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既白利落地翻身下马,无视投注过来的目光,径直走向设在村头的验校口。
前一刻还在混乱争执的验校口霎时变得沉寂,绿衫女子飞快打量了眼走在镇北王世子身后冷峻孤绝的男人,轻轻扯了扯年轻妇人的衣袖,低声劝道:“婉茹,算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宋婉茹从乍然见到江既白和丁贺扬的震撼中回过神,满心不忿,却也不敢再如之前那般嚣张,咬牙低声道:“凭什么回去,咱们又不是没帖子!”
绿衫女子见她如此不知进退,心中暗暗后悔,不该听她央求几句就一时心软念着情分带她一起过来赴宴。有帖子的是她,而不是她们。
无视她们的窃窃私语,江既白走上近前,一弯腰将落在地上的帖子捡起来,掸了掸上面沾染的灰尘,随手递给迎上来的时樱,“帖子收回来,人都赶走。”
“是。”得了主子的明令,时樱一扫之前的客气礼让,招手叫来几名家丁强势送客。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聚在村头旁观,见状三五人聚在一处喁喁低语,指指点点。绿衫女子原本只是有点后悔,这下子直接上升成懊悔不已了,哪还顾得上宋婉茹,微红着眼睛低着头直接就走。
宋婉茹拉拽不及时,眼看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站在原地恨恨地跺了跺脚,头脑一时发热冲着江既白的背影喊了句:“世子爷,就算是你,也不能随便驱赶世子妃的客人吧。”
丁明锦不惜重金操办这场盛宴,无论对外说得多么冠冕堂皇,实际上还不是为了跟世子赌气。
是以她这句话,无疑是在打江既白的脸。
江既白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她,不怒反笑,“内子的客人,我是不该随便驱赶,可是,帖子上的名字是你吗?我没记错的话,盛宴邀请的客人,皆是在琴诗书画等九雅上有所长之人,你是擅长哪一雅?”
宋婉茹没想到江既白会如此不讲情面,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于她,然而,这还不算结束,江既白眼中大喇喇释放着嘲讽和轻蔑,“这里可不是你们威远侯府的地盘,你想逞世子夫人的威风,还请回你的一亩三分地。”
这一代威远侯是出了名的惧内,不仅惧媳妇,就连儿媳妇也供着捧着,这婆媳俩在府里说一不二,怕老娘又怕媳妇的威远侯世子既怂又好色,为此宋婉茹不知发落了多少院子里的婢女。
江既白知道她,是因为威远侯世子常浒时常来平康坊寻乐子,光是南曲这边,江既白就亲眼见着宋婉茹几次打上门来撒泼逮人,悍妇之名在南曲几乎人尽皆知。
周遭的指指点点越发放肆,宋婉茹恨极了江既白,却又无法反驳,更忌惮他的身份不敢反唇相讥,羞愤至极的同时,也暗暗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刚才就该走。
可就在她转身之际,原本站在她身后的一个婢女忽的越过她冲将上前,跪在江既白十数步之外,如获救命稻草一般连连磕头求救:“奴婢知道平康坊命案的凶手是谁,求大人救命!求大人救救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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